第一,听唐丽语话里话外,几乎是无条件地信任张禄——当然她也信任黎彦超和风赫然——唐莹了解自己这个重外甥孙女儿,并非不谙世事的深院闺秀,除了直系亲属外,她从来都不会轻易相信别人。那么既然唐丽语相信张禄,唐莹自不对他起疑——否则岂肯将他引入“升遐会”?
第二,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张禄并没有当面撒谎,他确实是曾经在异世界学习过术法的,而且很可能参与过系统性的培训,比“升遐会”诸老盲目摸索,基础要牢固得多,水平也高得多,只是因为天地法则所限,不得尽情施展而已。但很多术法理论、原则,即便不同的世界,相信也是可以互通的,这正是诸老有求于张禄之处。所谓“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倒过来说就是——“既有所求,焉敢无礼”?
时候不大,门外脚步声响起,唐莹伸手把门扇拉开一半儿,从外面接进来一个托盘。唐老太太平素从不饮酒,所以她只是简单地吩咐一声,弟子们并不清楚师尊想要什么酒——天垣世界的酒精文化也是很繁荣的,丝毫不比地球为差,酒品种类自然也很丰富——所以直接向禁中管理饮食的官员索要,一搞就是整整八瓶,用个大托盘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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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八瓶酒多为瓷瓶盛装,其中独有一件锡器,但不论瓷器还是锡器,全都精美绝伦,可资反复把玩——那个粗瓷钵在它们面前,就好比乞丐撞见了海龙王。张禄随手揭开一个瓶盖,只觉透鼻的芬芳扑面而至,忍不住就偷偷咽了一口唾沫……闭上一只眼睛,朝瓶子里一瞄,酒色澄澈翠绿——大概是地球上竹叶青一类的佳酿吧。
再揭开第二个瓶盖,哦,这个金黄透亮,象是白兰地……第三个莹白如玉,不知道是未滤的粮食酒还是奶酒?一直到揭开锡壶盖,才发现清澈透明,瞧上去仿佛就只是清水而已,略晃一晃,有些挂壁,比水为稠。
张禄当即就倒持其壶,把一整壶的清酒都倾倒进了粗瓷大钵中。随即将粗瓷大钵平放在桌面上,但见酒水荡漾,逐渐平缓下来,突然间透过酒水,可以看到在钵底隐约现出了两个曲里拐弯的小字——
“这是……”张禄还真不认得这种写法的古代文字,倒是唐莹见多识广,瞟了一眼,便即诵念道:“醉乡。”
这时候酒水已经彻底静止了,其面平滑如镜,可以直接照见人面。张禄不禁点头,“嘿嘿”地笑了起来:“这不是钵啊,这分明是一个鉴!”
第一百一十五章、异界奇山 (第2/3页)
做成碟状一样能使嘛。
液体中最常见的当然就是水,此外还有茶和酒。张禄知道,在地球上人类最早发明的饮料就是酒,茶的出现比酒要晚得多,所以——咱们先拿酒来试试看吧,不行再茶,再不行……老子滴两滴血进去瞧瞧!
唐莹略一踌躇,最终还是决定暂且放任张禄肆意胡为吧,便即步至门边,隔着门扇对外面守备的女弟子吩咐一声,要她们取些好酒来。其实她那么高身份、地位,原本不必要被个小年轻牵着鼻子走,之所以如此容忍张禄,原因有二:
什么是“鉴”?鉴是一种盛水的器物,古代还没有镜子的时候,人们往往对鉴自照,从此“鉴”就引申出了与镜子相同的含义——什么“鉴别”、“鉴定”、“鉴证”、“借鉴”等等词汇都由此而来。不过一般的鉴都是广口的,此钵偏作收口,也难怪唐莹他们没想到可以用来照人——他们倒是想着装水了,完了还把水倒出来,仔细研究是不是有所变异,比方说清水化为美酒,或者变成毒液……
张禄初摸到这个粗钵,就觉得其上气意非常熟悉,就有点儿象在清玄世界里用过的那面辅虚真人的宝镜。话说张禄虽为术修,还真没怎么正经把玩过法宝——除了女娲五色石——接触的更少,若是没有用过宝镜,估计不会有丝毫联想。
因为气意类似于宝镜,所以张禄觉得附着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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