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坚说：“你是本地人，说说你的看法。”

窦滔只好把王猛的第一号布袋计说了出来：“孙子曰：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不知彼而知己，一胜一负。姚襄近年来四处流窜，屡战屡败，连给他父亲姚弋仲灵柩下葬的地方都找不到，毫不夸张地说，他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此次虽然侥幸占领新平，可今后究竟能在哪里安身立命，对姚襄来说仍是一个未解的难题。”

苻坚点了点头：“有道理。”

邓羌又说：“我说殿下，这次带来的兵，都是我挑了又挑，选了又选，全是精兵强兵，慢说找三千老弱，就是一百个，五十个，也不好找啊。”

苻坚笑道：“那你就将军里边拔瘸子，不瘸也要让他装瘸。”

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窦滔受到鼓励，胆子更大，说话的底气也更足了：“姚襄拒不出战，从根本来说是心虚，害怕打不过我军，但他毕竟曾经做过使持节、骠骑将军、新昌公，就连猛将冉闵都是他的手下败将，心高气傲，自视甚高，受不了刺激。如果我军派出一支小部队，逼近城垣，辱骂挑战，姚襄自尊心不堪受侮，必定亲自出城应战。我军这支小部队且战且退，将姚襄诱入伏击圈，聚而歼之。”

苻坚扺掌大笑：“妙计，实在是妙计。”

将官们都向窦滔投以赞许的目光，就连邓羌也连连点头，窦滔反倒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赶紧低头坐下。

苻坚下令：“邓羌将军听令。”

“末将在。”

第八章（2） (第3/3页)

苻坚没看见窦滔，反倒惦记上了：“吕光，窦滔没来开会？”

吕光也很纳闷：“通知他了呀，哪儿去了？”

窦滔心知躲不过去，只好站起身来：“小人在此。”

“命你挑选三千老弱残兵，明日巳时抵近新平南门挑战，待姚襄出战，只许败不许胜，而且要丢盔弃甲，要狼狈而逃，总之要败得像个样子，只要把姚襄引进我军伏击圈，就是你的头功。”

邓羌忍不住哈哈大笑：“我老邓当兵十几年，从来没打过这种怪仗。窦滔小兄弟，我可是托你的福了。”

大家都笑了，窦滔也跟着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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