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铁了心保他？”

“杀了他，恐失天下人弃暗投明，向我大秦之心。”

“那就依你，将来被这小子坑了，可别怪我。”

哪知道石梁氏铁了心非要找皇帝讨个说法不可：“没用，找谁都没用，就得找他。陛下，我就找你，你要是不给我做主，我们娘俩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臭婆娘，我这就送你上路。”

苻生一把抓起弓箭，利箭嗖地一声离弦射出，深深插入石梁氏前额，然后贯脑而出。石梁氏大睁着眼睛，似乎想

“谢陛下。”

“为这个狗东西，有啥好谢的？”苻生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脸色也阴沉起来，正要找茬骂人，忽听北阙门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喊声。

“陛下，石盛的老婆儿子求见陛下。”一个中年女人手拉着一个十岁左右的男孩，不知怎么穿过了警戒线，向这边跑了过来。

石盛曾任宁远将军，去年在轵关以西的裴氏堡，与燕国将领慕舆长卿所部作战时阵亡，家里留下妻子石梁氏和独生儿子石越，至今没有领到一文钱抚恤。强李氏多次向各级衙门讨要无果，便起了直接向皇帝诉苦的念头，负责警戒的士兵非常同情这对母子的遭遇，睁只眼闭只眼把两人放了过来。

石梁氏在北门城楼前跪下，摁着石越的脑袋咕咚咕咚连磕了几个头，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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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3） (第2/3页)

躬身施礼：“陛下，古有明训，杀降不祥。姚襄叛乱，罪在一人，姚苌胁从，并无大罪，请陛下看在微臣薄面，饶他一死，如不思改悔，再杀不迟。”

苻生嘴里啧啧连声，吸出牙缝里的鱼肉残渣，噗地一下吐在地上，呲牙咧嘴地说：“坚头（苻坚乳名），你这人啥都好，就是脸皮薄心肠软，看谁都不是坏人，这毛病不改，早晚吃大亏。”

“陛下教诲，微臣谨记。”

“陛下，我当家的去年二月死在裴氏堡，到今天已经一年多了，可抚恤呢？我连一文钱一粒粮都没见着，能找的衙门都找了，该见的官也都见了，任谁都说这事他说了不算，问谁说了算，又都摇着脑袋说不知道。我家里能卖的能当的，全都倒腾光了，眼瞅着就要揭不开锅了。陛下，你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给我们指条活路吧。”

苻生的脸色越发狰狞可怕，强忍着没有马上发作。

苻坚心知不好，上前拉起石越，对石梁氏劝道：“石嫂子，这点小事不必麻烦陛下，我来给你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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