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恳请母后恩准，将大哥免去所有职务，禁锢终生，永不任用。”

“除恶未尽，必遭反噬。亏你还是天王，连这点道理都不懂？快去与你大哥诀别，我很累了，等不了太久。”

苻坚见苟太后主意已定，无法再劝，只好退出正殿。

苟太后沉吟了一会说道：“阿坚，如果毒蛇咬伤了你的胳膊，你怎么办？”

“敷药，祛毒。”

“如果毒入血脉，无药可治，你是就此等死，还是断臂求生？”

“无论如何，我决不伤害骨肉兄弟。”

“你只念兄弟之情，不顾社稷安危，咱们一家老小的性命，更是不会放在心上。将来我这个老太婆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都是拜你这个不孝之子所赐。”

“儿子愚钝，请母后息怒。”

“当然是断臂求生。”

“现在，阿法就是那只毒入血脉，无药可治的胳膊。”

“什么，他干了什么？”

“一群心怀叵测的小人聚集在阿法周围，结党营私，图谋不轨。”

“不，不可能，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了，赐阿法自尽。你去跟他见最后一面吧。”

“我是大秦天王，有权利赦免丞相、东海公苻法的所有罪过。”

“我执行的是家法，不是国法，轮不到你在这里发号施令。”

“别哭了，兄弟。”过了半晌，苻法先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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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殿里，苻法双膝跪地，双手合十，正在默祷。

“大哥！”

苻坚痛叫一声，扑上去与苻法紧紧拥抱，热泪横流，大哭不止。

正文 第十二章（5） (第2/3页)

苻坚没有看到苻法，心中不安，却又不敢不服从苟太后的吩咐：“我大哥他，没事吧？”

苟太后叹了口气：“他好好的。”

苻坚坐到苟太后面前，眼巴巴地望着她。

“阿法当然不是那样的人，可他受群小包围而不知，成朋党核心而不觉，长此以往，必将谋逆。”

“不，我大哥从小干什么都让着我，他决不会对我不利。”

“扶苏之于胡亥，曹植之于曹丕，手足相残，同根相煎，你从小熟读史书，这些血淋淋的事例，难道全都忘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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