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思之

《娇女思之》

63 第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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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袅袅她们怕是等急了。别叫她们担心了。”

一行四人去了后院,得知钟老太太要午歇,女眷们说了一会儿话后便也散了,各自回房小憩一会儿。

钟氏是陪着女儿回了漪澜苑继续说话的,还留了陈妈妈在这儿只等他们谈完事后好领着女婿来找她们。

宋景行其实早就把将军府里的路线在摸透了,怎会不知道漪澜苑在哪儿,不过岳母一片好心,他自然不会拒绝,便请陈妈妈带路,自己在后头跟着。

钟氏同女儿单独在房里,无非也就是问些宋府的情况,得知女儿嫁过去后依旧是什么事儿都不需要操心的,便也放了心,不过还是叮嘱些叫她别太任性耍性子的话。

他有预感,这些屡屡进犯挑衅的人不会就此打住,势必不久后还会再次生事。

其他人去他都不放心,他必须叫儿子亲自去上一趟。虎符交还不久,圣上疑心甚重,他实在担心圣上会将此事交给其他人。

所以他才叫两个儿子同时请战,届时再由宋景行出来阻止,这样圣上便不好把两人都拦下,定会同意兄弟俩其中一人前去。

“母亲慢走。”宋景行站在门口目送钟氏而去。

见她已经快走到漪澜苑的门口,他也准备转身走进里屋,就听见岳母又开口叫住自己。

“对了,景行啊。”钟氏往回又走了几步。

“母亲请说。”他带着浅浅的笑。

“之前听你说你们今儿晚上是不回去了是?那我一会儿叫人给你去阿远的院子里收拾一间屋子出来。我娘家人来的多,府里的客房都住了人的,阿能他们今儿也留宿,我想着你还是睡在阿远那儿方便些,你看可行?”钟氏说完,便笑盈盈的看着他等他点头。

钟氏先前听说宋景行喜洁,各方面也挑剔,是以才想着问问他的意见。

宋景行送走了母亲,进了里屋,看见小妻子正抱着豹豹坐在凳上探着脑袋看他。

豹豹当初担负着“赶雁”的任务随着下聘的队伍回到了姜家,之后便也一直留在将军府。

今日见到小主子回来,便一直窝在她怀里也不肯挪动半分。

“怎么不去躺着歇会儿?”宋景行走到桌案边坐下,揉了揉小妻子的脸蛋,手往下伸一把揪住豹豹的脖子把它从她怀里拎了出来,扔到一边。

“喵!!!”,豹豹正躺的舒服,猝不及防的被人扔了出去,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他的动作太快,姜思之哪儿反应的过来,听见豹豹的叫声,循声看了过去。

“你这是作甚,该弄疼它了。”

宋景行可不这么觉得,他冷着一双眼朝豹豹看过去,等它识相的把窗子挤开一道缝钻了出去,才恢复了温和的面容,搂着小姑娘,把下巴搭在她小小的肩头。

“想我没?”他问。

姜思之捧着他那张委屈的脸,笑容格外的甜,像是一颗蜜枣。

“这才多久,有什么可想的。”

宋景行顺势就凑上去在那张说着薄凉的话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说道:“可是我想,就这么一会儿也想。”

**

日薄崦嵫,落日熔金,西斜的红光洒在宫殿的金顶上格外壮丽。

淑尤穿着流彩暗花宫装站在合欢殿的门口,茕茕孑立,青丝披落在后,妩媚的样子中竟然少见的透出一分端庄,叫正朝她走去的周煜停下脚步驻足而望。

她在看什么?看暮色?看宫墙?还是看外头的自由?

周煜看不见她的眼神,但确像是能感觉得她那双眺望远方蕴含期盼的眸子一样。

他努力摒弃自己脑中无故闪现的胡思乱想,阔步朝她走去。

“妾参加皇上。”

直到他走近,正正出现在她的视线中,淑尤才回过神来,屈膝行礼。

周煜看她行礼,虽然没有制止,但俊眉微敛,不大愉快的样子:“朕都说了叫你不用行礼的。”

淑尤站起身来,拉过他的手,带着他往里面走。

“礼不可废,妾不想再叫圣上为难。”她的声音柔柔的,明明身周吹得是寒冷的风,却叫周煜觉着如沐春风一般窝心。

自从知晓她怀孕,周煜几乎每天都回来陪她用膳,除了例行要去皇后那边的日子,即使手边的公务没有看完,他也会带着合欢殿来,等淑尤睡下后再批阅。

照常用过晚膳后,周煜亲自牵着她在花园里散步。

“今日可有什么不舒服的?”他小心翼翼的抚上她依旧平摊的小腹问。

她已经有孕三月有余,可淑尤身子纤细窈窕,并还不曾显怀。

把手盖在他的大手上,微微摇头,示意自己一切都好。

“圣上,妾有一事想求您。”

“你说。”周煜的眼神依旧停留在她的小腹,似是能感受到里面的胎动一般。

淑尤拉开他的手,抬了抬下巴示意俩人到前头的石凳那儿坐下说。

“圣上,妾的命是宋老爷夫妇给的,此次宋相成亲,听说宋老爷夫妇也回了京,妾想请宋老夫人进宫一叙……”

她说话时,双眼带着期盼的流光看着他,叫他怎么忍心拒绝。

“我当是什么事,竟叫尤尤求我,你既想见就宣她进宫就是了。”周煜知道宋时慊夫妇对她恩重如山,是断然不会拒绝这件事的。

淑尤果然开心的笑着,一双媚眼弯着,美的不可方物。

“那妾就顺道把宋相的新夫人也请进宫可好?之前妾把人家从凤栖宫赶了出去,别叫人家误会了去。”

多叫个人进宫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周煜想都没想就点了头。

“你高兴就好。”

☆、第 66 章

回门这夜, 一大家子同中午那般又在一起用了晚膳。

席间姜正则叫人拿出了自己珍藏的好酒, 拉着宋景行和两个儿子喝了起来。

这老丈人拉着自己喝酒,宋景行没有推脱的道理,便一杯又一杯的陪着。

朝中与宋景行有私交的人甚少, 宫宴上他也只偶尔饮上两杯, 是以也没人清楚他的酒量到底如何。

女眷那边早就用完了饭食,只围坐在一起说说话。

而男人们那桌却是不断的传来姜正则的大笑和劝酒声。

四人面上皆是酒醉的红晕,姜修远已经趴在桌子上动都不动,姜修能心里惦记着周栩令的叮嘱, 一直没敢放开喝倒还算清醒。

而宋景行也在姜正则的劝道下喝了整整半坛子的酒,虽然没有像姜修远那般倒下,但也不再出声, 只呆呆的坐着,勾着嘴角看着自己对面手舞足蹈又哭又笑明显已经喝多了的岳丈。

钟氏委实看不下去了,觉得丈夫实在丢人,叫了人先把小儿子抬回房, 又叫了两个壮实的下人把丈夫拖回去。

姜思之见状也有些担心的走到宋景行身边。

“你可还好?”

宋景行依旧不说话, 冲她摇摇头,神情有些恍惚, 看起来真是喝晕了的样子。

钟氏见了便也叫何安过去扶他回屋早些休息。

如此一来,这晚膳也算是散了。

宋景行既然已经回了二哥的院儿了,母亲也要照顾醉酒的父亲,姜思之便直接回了自己房中,梳洗了一番抱着已经回到漪澜苑的豹豹就上了床。

明明自己房里的东西没有丝毫变化, 可她却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心里五味杂陈。

“喵~”窝在怀里的豹豹突然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弓着身子一脸警惕的看着窗户。

姜思之顺着它的视线看过去,却没发现有什么不一样的,只当它是撒娇,便替它挠了挠下巴。

可豹豹却没有丝毫享受的表情,反而从床上一跃而下竟钻进了床底不出来。

姜思之睡不着,也觉得豹豹反常,干脆也翻身下床蹲在床边,低着头想叫它出来。

可无论她怎么唤它,豹豹却依旧没有反应,只躲在最里侧的角落里,与黑暗融为一体,只有那一对琥珀般的大眼在黑暗里熠熠生辉。

姜思之一门心思都在怎么也不肯出来的豹豹身上,对房间里细微的动静丝毫没有察觉。

直到头顶遮下一道阴影,她突然被搂入一个满是竹香与酒香混杂的怀抱里。

鼻尖的味道让姜思之清楚的知道身后人的身份,她压下了差点惊泄于口的呼叫,用手扶着胸口,又用力掐着搂住自己的那只手臂。

语气忿忿不平的埋怨道:“你吓死我了!”

回答她的却是耳边温柔的一声轻笑,和细密的吻一下下落在自己的脸颊。

“你怎么进来的?”

姜思之没有听见外面守夜的人行礼的声音,知道他明显又是想办法偷溜进来的。

宋景行有些不满她的心思都关注在这些不重要的事情上,双手扳住她单薄的肩膀把她转了过来,吻上那双甜枣似的小嘴,心不在焉的答她:“老办法呗~”

姜思之想了想,明白这老办法肯定就定是如同前两次那般爬窗呗。

她突然有些唏嘘,之前两人的关系没定下来,他偷摸着进来也就罢了,怎的现在都成亲了,还是这样见不得光似的偷偷在她房里私会。

姜思之不免觉得好笑,一双眼睛像月牙儿一般弯了起来,嘴角溢满了笑意。

“我是不是亲的不够好,竟叫你还有心思想其他的?”宋景行哑然失笑,简直拿这个磨人的小祖宗没了半点主意。

姜思之正要开口把心想之事说出来,就听见门外一阵重重的咳嗽声,吓的她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人。

叫一直蹲在地上的宋景行一个重心不稳,向后倒去竟摔了个四仰八叉。

儒雅清风谪仙般的人啊,竟在自己心爱的小妻子面前仪态全无。

宋景行少见的愤怒了,整张脸涨的通红也不知是气的还是窘的。

他迅速站了起来,掸了掸身上的灰,又整了整衣袍,就听见外头又响起那个冷厉的男声。

“宋景行你给我滚出来!”

先前的咳嗽声辨不清,可这完整清晰的一句话出来,宋景行怎么还会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怒气瞬间消散,他哭丧的着一张脸,转头冲着妻子欲哭无泪的说道:“又是你爹……”

果然是还是相似的场景啊,姜思之莞尔一笑,心情却全然不似上回那样,竟然有些幸灾乐祸的。

她干脆钻回了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盖了个严严实实的,甚至遮住了自己半张小脸,只露出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滴溜溜的转着,狡黠的看着他。

“我要休息了,你快出去~”她小声的冲着他说道。

这没心没肺的样儿叫宋景行气极反笑,他走过去又在她唇上浅尝一遍,把她耳边调皮翘起的碎发拨到耳后。

“你早点休息,我明儿下朝了就来接你。”

他走到房门口,又不放心的回过头补了一句:“不许再让那个猫崽子上床。”

“知道啦~”

得了她的回答,宋景行才打开门,看见面色黑的快滴出墨来的老丈人正站在门口,身旁还有自己的大舅哥给自己投以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

“我将军府的门怕都是假的。”姜正则双手抱胸,一脸嘲讽的看着他。

他目光澄澈,哪儿有半分先前在酒桌上醉酒的模样,宋景行明白自己这是又跳进了他给自己挖的坑里。

“我就是来看看袅袅睡下没,有没有盖好被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宋景行深谙其理。

姜正则嘴角勾着冷笑,意味深长的问:“哦?那袅袅可睡好了?”

宋景行郑重的点头:“已经睡下了!”

姜正则沉默了半饷,不怀好意的眼神阴沉沉的盯着他心里发毛。

不过好在最后姜正则也还是没把宋景行真的怎么样,只不过是走到他身边,手上用了五分重的力气拍了拍他的肩膀。

从肩头传来的力量叫宋景行的膝盖的弯了弯,紧咬牙根承受着岳丈的发泄。

“好女婿,夜也深了,早点回去歇着,明儿可还要去上朝呢……”

**

翌日,宋景行同父子三人一同上朝再一同下朝回将军府。

又陪着妻子在将军府里用了午膳午歇了一回儿,才终是在钟氏的百般催促下回了相府。

晚上,姜宋两府不合的传闻在京城里传的满天飞,说是右相和姜家女刚成婚没多久就吵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姜家姑娘回门当夜就留在娘家不愿回去。

直到第二天下午右相才总算是把人接了回去,日后这姜宋两家怕是还多的是好戏看呢。

你说什么?万一是右相宠妻才留宿不回的?当然也有人这样提出疑问。

可这样不一样的声音总是少数,才冒了个尖儿就被压了下去。

怎么可能呢,这相府是出了名的古板恪礼的。右相文臣之首,最是在意规矩的人,怎么可能做出这种没有原则的事情呢。

这样的传闻自然也传进了两府,但两家人都是丝毫不在意的,也没人出来澄清什么,叫外头的人更是坚信了他们不合的事实。

姜思之在嫁进相府后的日子同往常倒也没有什么不同,每日依旧是日上三竿才起。

宋景行都会在午膳前赶回来陪她一道用,午后他若有事要去书房议事,姜思之就回房午歇,或去婆母杨氏那儿陪她说话。

这天宋景行见住在府里的门客去了,姜思之早晨起的晚,精神的很,便去了前院陪婆母查医术。

“袅袅来了?正好,省的我再去你们院儿里找你了。”

杨氏见儿媳过来,示意她不用多礼,叫她坐到自己身边呢,把手里的一张洒金红底的帖子递了过去。

姜思之接过帖子,仔细看了眼帖子,发现封面精致,看起来竟像是宫里递出来的样子。

她翻看帖子一字一句的看了起来,目光落在最后的印鉴处停滞了一下。

抬起头,有些迟疑的问:“淑贵妃召我们进宫?”

杨氏点头,笑的甚是慈爱:“是了,娘娘自进宫到现在我也好几年未见过她了。这不正好我难得回京,便叫我们婆媳进宫去说说话。”

姜思之看婆婆似是真心期待与淑贵妃的见面,心里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意漫了出来。

虽然宋景行之前早已同她解释过,许嬷嬷也曾在某日午后空闲时与她闲聊说起过淑贵妃的当初在府里的事儿,她是相信宋景行对淑贵妃确是无意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姜思之就是对她没有好感。

若是硬要叫她说出个所以然来的话,那恐怕就是淑贵妃太美了。

女人对待比自己更美的女人无非只有两种心理,一种就是欣赏的喜爱,一种就是无名的反感。

而姜思之的心情明显不会是第一种。

“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的?”杨氏看出了儿媳一闪而过的失神,询问她道。

姜思之回过神来,把小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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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宋景行这态度,姜修能怎么会料到,原本都已经想好了待他同以往那般回嘴后怎么继续怼他的, 这会儿却被尽数堵在嗓子眼儿了。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就宋景行这种人都能转性儿赔笑退让了,姜修能这么通情达理的人又怎么好意思继续说他呢。

他哑了声, 当真端起茶喝了一口,只等他的下文。

宋景行颔首:“将军所言甚是,只是我的身份尴尬,不便过多与圣上讨论战事,是以也不敢妄加猜测。”

人无完人,他必须得在皇帝面前扮演出一个有缺点有短处的人,而这个短处就是对战事不通。才能减轻帝王的忌惮。、

姜正则一双利眼紧盯着宋景行,慢慢眯了起来,心里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屋外传来叶蓁和桃夭行礼的声音,母女俩知道这是宋景行来了,便结束了话题,过去开门。

“见过母亲。”宋景行见开门的人是钟氏,垂下眼问安。

钟氏听他这样称呼自己心里自然是美的,看着女婿平时冷冰冰的,可叫起人来可不带含糊的。

“好不容易可以歇几天,多陪陪袅袅便是,我不打扰你们俩了。”钟氏贴心,是不会在这时去当个惹人嫌的。

见岳母要走,宋景行甚是满意,果然还是得有这么通情达理的母亲,才能生下如此乖巧的小妻子。

“北部游牧部落现今只有乌桓一组已成气候,但年初我朝已经和乌桓签订了不战文书,不用他们附属于我周朝,只需每年进贡, 而冬季我们也会给他们一定的粮草助其过冬。

而最近屡屡进犯的蛮夷小族,虽然次次都被我军逼退,但据上报来的消息称,他们兵器精良,粮草充足,明显是有人在他们背后指导此事。

这些来犯者自称是突厥人,我查了一下,这些突厥人的祖先来自于西北,说起来并不算是真正的北人。”

宋景行先把目前已知的消息都剖析开来看。

“圣上是怎样想的?”姜正则才交了虎符,且北方的事儿一直也不是由他来负责的,他并不方便与圣上谈论此事。

宋景行却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住到姜修远那儿去。

钟氏见他不说话,就知道他定是不清楚这回门的规矩,对他解释说:“你怕是不知道,这姑娘归宁,若是留宿母家,夫妻俩是不能同屋而寝的。”

这下宋景行的嘴角的笑却是僵在脸上,说不出话来。

开什么玩笑,不能抱着自己的小姑娘一起睡,那还不如带着人回去睡呢,他现在后悔还来得及不?

他心里苦,但是他不能说,只苦笑着一张脸,勉强道:“母亲安排便是,我不讲究。”

“我需要你在接下来帮我做一件事。”姜正则说。

“将军但说无妨。”

姜正则转头看着儿子良久,眼神中似是询问,似是愧疚,见大儿子微不可见的颔首,才开口说道:“下一次冲突再起时,阿能和阿远会请战北上,你要当场阻止,促成阿能成行。”

“景行明白,定会把此事办好。”

姜正则收起忧心忡忡的样子,示意儿子去把书房的门打开,走到宋景行的身边去拍拍他的肩。

岳婿俩并排站着,书房的门被打开,外头的阳光随着一丝丝寒风一起洒进屋子。

而那个人,大概率便会是大儿子姜修能。

儿子才刚成亲,姜正则打从心底里觉得对不起儿子,对不起儿媳,如果刚刚儿子的眼神里但凡有一丝迟疑,他都会毫不犹豫的打消这个念头的。

宋景行没有去问原因,他心思缜密,很多事情他只要稍一推敲就能明白,而且他也的确想看看这次事情背后的人究竟想干什么,便一口答应了一下。

63 第63章 (第2/3页)

使这岳舅再不像话, 自己看在小娇妻的面子上也会忍让三分。

更何况自己这才刚得偿所愿没几日,小心肝儿都还没抱够呢,心里再不爽也只会笑脸相迎。

是以他姿态谦卑, 垂首说道:“大哥教训的是,是我说废话了。还请大哥坐下喝口茶听我分析给你听。”

宋景行撇了撇嘴角说:“他猜测这些突厥人的背后是乌桓人,除了乌桓,没有其他势力有实力可以给他们提供这些东西。”

姜正则摇了摇头,显然是不同意这个看法。

“说不通,乌桓没有理由这么做,在当初的谈判上我们已经退让了很多,且协议已经签订,如今已经入冬,若这些冲突真是他们所为,撕毁协议就现在来说,对他们是百害而无一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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