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看见了祁远章发青的脸，乌黑的嘴唇。

这是死人的脸，没有错。

焦玄笔直地站在那，喉咙里发出古怪的嗬嗬声。他还是不信！“靖宁伯？”焦玄大喝了一声。

榻上的人没有回应他。

他猛地扑上去，去看祁远章身上的伤口。

没有法子。

焦玄迈过门槛，走进来时，他们只能跪下说:“靖宁伯去了。”

短短五个字，像沧海桑田般长久。

护卫抬手擦了擦额上汗珠:“未见活口，皆当场击毙了。可以小的看……”他仰面望向薛怀刃。

男人那张年轻的脸上，有着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复杂神情。

是愤怒吗？

太医们聚在一起，高声交谈，仿佛这样便能将人救回来。

可人送过来时，便已药石无灵。

任凭他们如何商议，如何诊治，都不会有半点改变。

已不再流血的伤口，并非致命伤。太医们瞧见这一幕，吓得直哆嗦，连忙接二连三地道:“国师！国师！靖宁伯乃是中毒身亡——”

焦玄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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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伤心吗？

是苦恼吗？

还是失望？

似乎有无数种情绪纠缠在一起，让人无从分辨。

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道:“那群刺客……是复国军的人！”

焦玄从外边走进来时，他们正在做最后的挣扎。

靖宁伯祁远章，是皇上跟前的红人，是国师也愿意一道吃茶下棋的对象，是决不能死在他们手里的人。

然而——

死亡的气味。

绕梁不散。

他已经走到了软榻跟前。

焦玄没有理会他们。

他径直朝东面那张软榻走去。榻上的人，一动也没有动过。可焦玄仍然不信，他不信才过了几个时辰，祁远章便真的成了死人。

但空气里弥漫的味道，是他熟悉的。

第256章 还有谁 (第2/3页)

靖宁伯身边的护卫无一幸免……伯爷他，亦受了重伤……”若非如此，他也不敢张嘴便说祁远章死了。

那箭他捡起来看过，箭头泛着紫幽幽的寒光，绝对是淬过毒的。

薛怀刃收回了目光，冷声问:“行凶者呢？”

薛怀刃不置可否，没有接他的话。

隆冬稀薄的空气，让人越来越难以呼吸。他沿着长廊，穿过宫门，一步步朝尚药局走去。

尚药局里头已经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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