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母亲因为同一个人而痛苦，可痛苦却是不一样的两份。亲近如同她们，血脉相连，也不可能全然明白对方心里的痛。

一个曾经认定自己疯了的女人，如今看起来却比谁都要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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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祝也在笑。

但气氛已经不一样了。

焦玄知道，祁远章在他心里种下的那根刺，已经开始让周围血肉发炎、溃烂，隐隐作痛。

建阳帝用力摇了摇头。

小祝忧心忡忡地看着他，像在看一件易碎的瓷器。

他回头招呼焦玄：“国师快来瞧瞧，皇上莫不是病了？”

焦玄脸上的笑容略微有些僵硬：“臣猜不透。”

小祝道：“其实并没有什么，靖宁伯哭哭啼啼的，只是说你疑心他，他委屈罢了。”

焦玄道：“是吗？”

焦玄从椅子上直起身来，朝建阳帝靠近。

望闻问切，一个不落。

建阳帝的身体，一直由他照料。尚药局那些太医，从来没有近过建阳帝的身。

焦玄面色平静地垂下手道：“没大碍，皇上的身子骨仍很强健。”

小祝这才长长松了口气。

小祝的眼神变了变：“国师不信？”

焦玄垂眸笑了笑：“怎么会不信，靖宁伯那样的人，还能说些什么。”

他在笑。

焦玄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够品尝。

……

太微有生以来，第一次意识到，母亲也有可能会比她更冷静。

人的思想，是这样容易被操纵的一种东西。

即便是他，也逃脱不得。

而痛苦，是如此的微妙复杂，微妙到常常难以言说，复杂到无人可以真正共情。

第258章 痛 (第2/3页)

焦玄在椅子上弯了弯腰，将脸凑近小祝道：“靖宁伯先前来寻皇上，不知都说了些什么？”

听见“皇上”两个字，长桌后看书的建阳帝突然重重打了个喷嚏。

原本站在焦玄面前的小祝连忙飞奔过去，掏出块帕子递给建阳帝：“哪里不适？”

他趴在建阳帝身边，轻声道：“若是没了国师，我们可怎么办……”

焦玄往后退了一步，退到桌边，笑了下道：“臣会永远陪伴在皇上左右的。”

小祝将脸贴在建阳帝粗壮的胳膊上，轻轻地道：“国师以为，靖宁伯都说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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