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让康嬷嬷来折磨我!”谢辞世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声音刚落,康嬷嬷青色的身影突然鬼魅一般的出现在厅外。
谢辞世瞧见,下意识的便是一缩,而后,一脸尴尬的看向康嬷嬷,起身道,“嬷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康嬷嬷闻言,却是温柔的冲她笑了笑,“姑娘的意思,老奴懂……您不必解释。”说完,便不再理会谢辞世,直接进门向萧豫请安。
萧豫道了声“免礼”,然后就谢辞世方才的出言不逊,又替她描补了几句。
说完,目光一移,又落到予禾脸上,那眼神便有些意味深长了。
不过予禾也是个有眼色的,马上想明白康嬷嬷眼中的深意,然后同样掷地有声的出言保证,“嬷嬷放心,咱家姑娘既然有此恒心,我定然也不会拖她的后腿,每日卯时前一定叫她起身……三位嬷嬷留的课业,奴婢也会帮忙盯着,决不让姑娘偷懒,更不会让姑娘弄虚作假,捉刀代笔。”
“嗯,你也是个懂事的。”康嬷嬷得到自己想要的保证,这才肯放过两人,带着两外两个嬷嬷去安置了。
什么?你说这样会吵到萧豫,呵呵,萧豫那厮早在昨晚就搬出来绿竹苑,回前院“养伤”去了。
谢辞世一面由着予禾替她梳洗,一面暗自腹诽萧豫。
丫的,肯定是故意的!
一切准备停当,又用了早膳,谢辞世出了正房,往新僻的书房走去时,出门时特意抬头看了眼天上金黄的圆月。
内心荒凉一片,这简直就是披星戴月,三更起五更眠啊!
谢辞世不敢顶嘴辩解,只得卯足了劲按照康嬷嬷的要求来。
“啪!”
突然一声闷响在书房炸开,戒尺敲在谢辞世桌上。
康嬷嬷严厉的看了她一眼,严声道,“谢姑娘,背要挺直,笔要悬空,手不要抖……再有下次,这戒尺便不是敲在桌子上了。”
谢辞世欲哭无泪,却不敢置喙一个标点符号,只是尽力将腰绷紧,极力控制自己的手不要抖。
如此艰难、一笔一划的写了两个字……
康嬷嬷倒是没有再开口。
谢辞世心中不由一松,握笔的力道便轻了不少。
……
“手腕不用力,软趴趴的,写的这是字吗!”谁知,她刚放松,便被康嬷嬷给察觉到了。
谢辞世被她威严的声音吓的手一抖,一滴浓墨便落在了纸上。
康嬷嬷脸色不由发黑,看了谢辞世一眼,又看向侍立在旁的予禾,厉声道,“手伸出来,姑娘要练字、刺绣,不能受罚,以后便由你替姑娘受罚。”
予禾在王府伺候了这么多年,如何不懂高门里的这些规矩,一句话没多说,“嗯”了一声,便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的手伸了出去。
“啪!”
又一声响,谢辞世目睹予禾的手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发红高高肿起,又变得发白透明。
“予禾……”谢辞世看向予禾强忍着不哭,却因此更加通红的眼眶,小声呢喃。
“奴婢不痛的,小姐别担心。”予禾将自己的手收了回去,小声安慰谢辞世。
谢辞世听着她发酸的声音,心里简直难受的要命。
可要说反抗康嬷嬷,她又不敢。
只得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当中,绷紧脑中那根弦,尽量做到规规矩矩。
不过即便如此小心,予禾还是又替她挨了两戒尺。
习字结束时,康嬷嬷意味深长的看了谢辞世一眼,声线沉稳有力道,“姑娘若是真心疼予禾姑娘,以后便多下点功夫,尽量不要出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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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康嬷嬷开口了,“姑娘能否画幅山水图给老奴看看?”
谢辞世略尴尬,摸了摸鼻子,小声道,“我、我不会。”
她话落,康嬷嬷眉头明显皱了一下,随后想到她的出身,眉头拧的更紧,“写字会吗?”
予禾被夹在两人中间,又真心疼谢辞世,只得干干扯了个笑,硬着头皮跟康嬷嬷打起商量,“嬷嬷,您看,咱家姑娘身子骨一向柔弱,如此高强度的学习,只怕是……”嗯,后面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康嬷嬷闻言,只是冷冷的看了予禾一眼,薄唇紧抿,严厉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姑娘底子薄,资质差,自然要比别人多下一份苦功,才能勉强望其项背。”
这理由,予禾竟无言以对,她看向谢辞世,一脸的爱莫能助。
结果当然是越描越黑,不如不说。
康嬷嬷还是那副态度,老奴懂,不计较,不介意,王爷不必特意叮嘱,老奴不敢给姑娘委屈受……
萧豫无法,只得将此事掠过。
但谢辞世这心里,却是越发没底了。尤其是对上康嬷嬷不经意朝她看来的眼神时,更是心虚的不行。
次日,正式开蒙,谢辞世在寅时正就被予禾喊了起来。
谢辞世点头,“会一些。”
“那便写几个字给老奴看看。”
谢辞世点了点头,然后吩咐莺时去备笔墨纸砚。
一刻钟后,字写好,康嬷嬷看到,脸直接黑了。
将纸递回给予禾,然后吩咐她,“有劳予禾姑娘,以后每日卯时初刻,便唤谢姑娘起身,两个时辰学读书认字,两个时辰学规矩……午膳歇晌过后,跟秋嬷嬷学刺绣,用过晚膳,再写一个时辰字,或做一个时辰绣活。”
到了书房,却发现康嬷嬷到的竟然比她还要早。
相对的两张书桌,靠南的一张是她的,靠北的一张是康嬷嬷的……两张书桌布置基本相同,唯一不同的,便是康嬷嬷桌上多了一根戒尺……
谢辞世看见那根戒尺便想起她当年念书被老师用教棍抽时,那疼到扭曲的感觉。一时间,看向康嬷嬷的眼神那叫一个敬畏。
康嬷嬷并不知谢辞世内心的想法,简单说了两句开场白,便开始教谢辞世读书,谢辞世有前一世的底子,再打起全幅精神读书,倒也应付的过去,只是读完一段三字经,练字时,她就无比尴尬了……
用康嬷嬷的话来说,那就是站没站相,坐没坐相,提笔也没个提笔的样子。
谢辞世也是无言以对。没办法,只能活着干,死了算呗!
这般想着,她一脸郑重的看向康嬷嬷,掷地有声道,“嬷嬷说得对,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我出身差,底子薄,就该起的比人早,睡的比人晚,下更多的苦,受更多的累……这些,我都明白,也毫无怨言!我只希望在三位嬷嬷的教导下,有朝一日能学有所成,真真正正的配站在王爷身后!”
康嬷嬷听谢辞世这么说,脸色才稍微好看了些,冲她点了点头,道,“姑娘是个懂事的。”
萧豫从寝房出来时,看到的便是谢辞世一脸生不如死的模样。他忍不住勾了勾唇,走向她,有意道,“这是怎么了?有人给你委屈受了?说出来,本王给你做主。”
谢辞世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抬头狠瞪了他一眼,“萧豫,你是不是故意的!”
萧豫便笑了,反问她,“故意什么!”
清风也一脸复杂的离开了。
几人前脚刚走,谢辞世后脚便跌坐在椅子上。
怎么办,难道高考前的黑色末日又要重来一遍吗?
第39章 你竟然背着本王红杏出墙 (第2/3页)
的。”
谢辞世点了点头,然后起身向三位嬷嬷见礼。
三人皆侧身避过,谢辞世笑了笑,正要唤莺时带三人分别去厢房住下。
卯时初刻,那不就是早上五点,两个时辰,那不就是四个小时。
谢辞世看向康嬷嬷,一脸的怀疑……这是教她琴棋书画、教她规矩,确定不是在要她的老命?
康嬷嬷未理会谢辞世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径直看向予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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