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给别人家帮忙杀一头因年老体衰,干不动活的老母牛。老母牛生的最后一个,才几个月大的小牛犊子,看见有人要杀它娘,就跪在离老母牛不远的地方,流着清清的眼泪,对着老母牛一声声的哀叫。
等到屠夫手要杀老母牛时,到处都找不到了宰牛刀,问谁谁都说没看见。这时有人说:“这就奇怪了,只有在那边跪着叫唤的小牛犊子来过,没见有其他人来,刀会不会被小牛犊子衔去了。”
几个帮忙杀牛的人都不太相信,就去驱赶那头小牛犊子。无论再怎么驱赶,小牛犊子都不愿意起身。几个人硬是把小牛犊子抬起来一看,那把刀,果然在小牛犊子的身子底下圧着哩。原来小牛犊子趁人家不主意,把宰牛刀衔走了,并把刀圧在身子底下。
小牛犊子救母的孝心,感动了在场的所有人,我们就把牛母子给放了。可是牛母子突然发了狂,朝每个人的屁股上很很地抵了一下,然后掉头哞哞的叫着就朝庄外跑,我们就跟在后面追,当追到离庄有二三里路时,只觉得地面乱抖,房屋随之倒塌了。我们惊恐万分,再找牛母子时却怎么也找不到了。我们非常感谢那对牛母子救了我们,现在想来,那些动物们的反常行为,可能就是灾难来临的前兆,只是我们没有在意。
我虽逃过一劫却无家可归了,我只好走乡串巷做个小买卖来维持生活。
那人说:“我叫海五,原是焦州城人,与监察官海清还是亲戚,因海清得罪了一个叫严坚的贪官,我也受到了牵连,怕受其迫害就逃往外乡,后来来到一个叫焦夷地方谋生,不久焦夷也遭了大灾难死了很多人。”
杜十娘又问:“焦夷是个什么地方,我从没听说过,发生了啥大灾难还死了那么多人,你是咋逃出来的?”
海五说:“焦夷就是一个不大的乡镇,还有人称之为焦城或东焦州,说是与焦州城有很深的源缘。
“这不是耍赖吗?”有人愤愤不平地说。
货郎道:“弄不过他,自认倒霉呗,往后还得做生意,也不想找麻烦。”
这时有个人说:“你这吃亏是福的心态叫我想起了一个故事,以前某镇上新来了一户人家,年轻的夫妻两和一个老太太。大概是人地两生的原因,见了谁都低三下四的说话,和街坊四邻相处得非常和睦。可是有几个街痞看这家的女人长得俊,又欺他们是外地人,就三翻五次地来找他家的麻烦。
女人一看没寄来一分钱,也给老公回了一封信写道:“吻已经收到,开支如下:给小学校长十个吻,以后儿子上学就不用交学费啦。给电工十个吻,以后我们用电也不用交电费啦。给村长三十个吻,以后就没有人敢欺负我们了。给隔壁的王大哥五十个吻,以后我们娘儿俩个吃饭穿衣就不用愁了。就不给你留啦,现在需要用吻的地方太多了,能省一个是一个吧。
大侃听了一阵感慨说:“是的,现在需要用吻的地方太多了,要找村长办点事,如果没有钱有吻还是可以的。”
然后大侃接着讲他的故事:
这个郑六仗着他的人多户门大,就天天来拿我的东西,拿了还不给钱。我实在周转不开了,就去找他要钱,要了十几次他都不给,又不是还不起,他就是一个老赖。郑六不但不给钱,还说我损害了他名誉,又把我毒打了一顿,并威胁我说,再向他要钱就打死我。他就是乡里一霸,我惹不起,无奈之下就吊死在郑六的家门前。都说阎王爷最公道,能主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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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家人每次都是忍气吞声,不敢有半点反抗之举以求平安。那想到街痞们得寸进尺,肆无忌惮地当众污辱调戏这家的女人。可女人并不反抗也不恼怒,只是躲闪过去。等到了第二天,他们两口子突然打起架来,平常看似柔弱的女人,今天竟然把一个一二十斤重的大铡刀舞得呼呼生风。
男人也拿了根几十斤重的大铁棍和妻子对打起来,呯呯叭叭的异常惊险,而老太太就站在一旁眯着眼观看。这时已经围满了一街筒子看热闹的人。
那女人正打着,飞起一脚把一个百十来斤重的石磙踢起丈把高,男人用棍一挡,那石磙竟直朝老太太砸去,人们都捏了一把汗。只见老太太不慌不忙,伸手将飞来的石磙接住,轻轻地放在地上,脸不红气不喘地说:‘你们玩够了没有,还不把手里的家伙扔了,该干啥干啥去。’
在人群里的几个街痞看了吓得屁滚尿流,再也不敢去找他家的麻烦了。
这个故事是说:世上没有谁怕谁,你千万不要把人给逼急了。”
当崔玉派人将半仙领到自杀区里,把崔玉的亲笔信交给区长杜十娘,杜十娘看后,才知道半仙是个了不起的人物,崔玉让她善待半仙。杜十娘对半仙招待的就非常热情细致。
当半仙和杜十娘正交谈时,有几个亡魂被押了进来,还有一个人不停地大骂郑六。半仙见杜十娘需要处理事务,就只好在一旁听。
杜十娘就问那人道:“你是谁,家在何处,因何到此,郑六又是何人?”
那个说:‘我家的狗整夜叫个不停,猫不停地乱跑乱叫乱抓。’
还有的说:‘我家鱼缸里的鱼直朝外蹦,从地上捡起来放进去它还蹦。屋檐底下的燕子无缘无故的,把小燕子扔出窝,捡起来放进去它还朝外扔,最后干脆衔走了。亲戚家鱼塘里的鱼,拼命地朝岸上跳,跳不上来的,就头朝下尾朝上打转转。’
反正说啥的都有,就是说不出个所以然。
就在不久前,焦夷镇里发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事:
在大白天的,街道上有许多老鼠争先恐后地往外跑,大的衔着小的,相互咬着尾巴连成一长串。还有蛇往外窜,成群的蝙蝠乱飞。
有的人说:‘真少见,这几天我家的鸡到天黑就是不上窝,赶都赶不进去。’
正文 第二十记冤妇彩云 (第1/3页)
今天茶馆里来了一个走村串庄的货郎,走路时腿一瘸一柺的,有人问他咋弄的,他说是被狗咬了。
又问:“打针要花不少钱的,狗主人赔你了吗?”
货郎摇了摇头道:“狗主人比狗还横,蛮不讲理的说:‘狗咬你,你就去咬狗。狗咬你一口,你就咬狗两口,那你还多赚一口呢。”
这时货郎感叹道:“如今生意不好做,年轻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剩下妇幼老人。以前进庄人抢购,现在进庄不见人,狗多了人少了,稀奇的事也多了。”
货郎便说了个他庄上的事:
有个女人带着个五六岁的儿子,她的丈夫长年在外打工,有几个月没给家里寄钱了,母子俩急等着用钱。有一天,老公终于给她寄了一封信,信上却说:“老婆,现在经济危机,没钱寄回,就给你一百个吻吧,以表思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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