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狗日的还真是命硬。”雷鸣般的声音响起，樊子张扛着另一个被捆住的军士走过来放在老兵身侧。

老兵仰天爆发出爽朗的大笑，用满是血污的手拍了拍自己的头盔：“老汉十四入军伍，为陛下打了几十年的战，奈何老天不收啊！”挣扎着想起身，但是浑身的伤痛让他不得不放弃了这个想法，无奈的笑了笑，只能就这样坐在地上行了简易的军礼：“什长赵三，见过官长！”

眼见刘风有些疑惑，樊子张解释道：“滥好人罢了，每次打战，赵三都会把军功匀给战死的弟兄，再加上大字不识一个又不会讨好官长，快五十了才混到一个什长。”话虽如此，言语中却有着几分敬意。

老兵毫不在意，用布满老茧的蒲扇般大小的手随意掐死一只身上的跳蚤：“家里没了男人，孤儿寡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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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理 (第1/3页)

初上战场的人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刘风虽然两世为人，而且还有丰富的军旅生活经验，但毕竟是第一次亲身接触残酷的战争，眼看着战友受辱于敌人还能冷静思考采取正确措施，那是樊子张这样身经多战的真正的老兵才能拥有的能力。

“狗娘养的胡狗，还想要耶耶的命，我呸！”带着地道关中腔调的喝骂从身后响起，刘风打了个激灵，急忙回身向之前被拖行的军士跑去。说来也多亏樊子张刘风及时赶到，再加上校场比较小，马的速度没有提起来，他倒是拣回一条命。

军士斜倚在之前被大戟钉在地上的胡人尸体上，膝盖，手肘和腹部背部很多地方的衣衫都被磨破了，殷红的血从伤口渗出，混杂着泥土草屑把衣衫破损处染得是黑一块红一块的。在刘风给他检查伤势的时候，军士稍稍活动了一下脖颈，然后顺势把头鍪扯下拿在手里，深深的皱纹如同黄土高原上的纵横往来的沟壑般布满了整张脸，一道狰狞的伤疤从后颈延伸到前胸，满头白发粗糙干燥，鬓角蓬乱的发缕在秋风中飘扬，刘风不由得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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