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还有那股腐朽破败的气味，就像是有什么东西一直腐烂到了心里。

或许是待得时间长了，灰揉了揉鼻子，觉得这股味道似乎也不是那么刺鼻。

……

难得能甩开父亲独自出来走走，没想到一进门人家就打烊了。唉……可惜。

“姑娘留步！”

灰停下脚步，扭过头，费解的看向店长，茫然道:“您叫我？”

“额……”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出声，有些窘迫的同时，不得不信口找话题道:“怎么称呼？”

饶是开店多年的第五萌，也很少被客人直接问姓名——现在的人太浮躁了，一般的女客人，都是直接要他微信。

“第五萌。”他笑笑，“你呢？”

“当然啦。”第五萌颔首微笑，耸耸肩:“打烊是说给那两个小丫头听得，客人您要是想看看，、请尽管挑选。”

“欸？”灰有些惊喜，不太确定的追问了一遍:“可以吗？没关系吗？”

第五萌笑着走回到收银台后面坐下:“没关系。像你这么可爱的女孩子，我一般不打烊。”

少不更事、没见过花花世界的灰姑娘，被温文尔雅干净帅气的店长撩得不要不要的，小麦色的俏脸上登时变得通红，低下头，胡乱得在货架上挑选着，心里小鹿乱撞。

假装拿起一只泰迪熊来看，灰偷偷抬起眼角，看向柜台后面的老板。

“……”灰低下头，又摆弄起那只泰迪熊来，声音很小:“灰。”

因为声音太小，第五萌没听清，困惑的追问道:“什么？”

灰抿着嘴笑起来，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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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光临！”玩具店的门被推开，第五萌下意识的招呼着，抬起眼睑，正对上门口走进来的灰。

“又来了？”第五萌失笑，挠了挠鬓角。

灰点点头，抿着嘴，

第三百一十七章 恍惚 (第2/3页)

吐了吐舌头，放下耳钉，意犹未尽的走出了玩具店。临出门前，看到货架旁打量毛绒玩具的运动服美少女，又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难怪五哥今天打烊这么早——多半儿是女朋友来了吧！

听到第五萌说出“打烊”两个字，灰愣了下，立刻放下手里的熊猫公仔，怅然的往门口走去。

他悠然的坐在一把躺椅上，似乎店里没有客人一般，静静的看着一本书——《野性的呼唤》。

有意思的男人呢。她想，情不自禁的出声道:“老板？”

“嗯？”视线从书本上挪开，第五萌推了推眼镜，看向灰:“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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