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归塞双目血赤，一把撕开身衣衫，露出胸膛刀划血痕，深及数寸，“每过一年，我便在身刻一划你的名字，今年是最后一笔了，当璐儿这两个字刻成的时候，我会去那里找你。

如果素娘不是你，我心有愧，一定会安顿好她们母子，但我绝不是真的想要娶她。

这些年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想偿还我当年懦弱的罪，罪还清了，也该是我解脱的时候。”

素娘一愣，脸色变了，焦急惶恐，手忙脚乱的从怀掏出一只手帕，边哭边包住木归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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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娘看着木归塞胸口的血痕，颜色有深有浅，但每一道血痕下都是木归塞的懊悔和绝望。

素娘掩住口，心底最深处的柔软还是轻轻的被一只温热的手抚摸了去。

“你的样子我是见过，我不在意，我只恨自己的无能和软弱，如果再有一次，哪怕是和你一起死，哪怕是反了这个天下，我无怨无悔。”木归塞掷字有声，义无反顾的决然说道。

素娘掩面哭泣，刚刚装出来的一点冷漠这样化作虚无，缓缓蹲了下去，无声抽噎。

“如今的大甘李氏像皇叔这样的人也许不会再有第二个人了，皇叔高堂尚在，换做是我，我只怕没有胆量敢跳出这个囚笼。”李落落寞一笑，低声说道。

第九百九十章 自断一指 (第2/3页)

心愿都偿不了。”

素娘缓缓的说着，声音不大，竟还有些轻柔，只是听在木归塞耳却是这样的撕心裂肺。

“璐儿，你好狠的心，你看得见我，我却不知道你，这种茫然等待的滋味你让我整整多熬了八年，我什么都可以舍弃，可是你让我如何再舍弃你。”

“可是，你总有一天会嫌弃我的，现在的我怎么能配得你。”素娘失神空洞的说道。

木归塞血气涌，抽出腰间佩剑，挥手斩下一指，快的连李落都不曾反应过来。

木归塞闷哼一声，朗声说道：“我木归塞歃血为誓，此生倘若再负你，必死于万箭穿心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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