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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了儿子小时候经常问他的一个问题，“爸爸，你是不要妹妹了吗？”，他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做错了，当初送走女儿究竟处于私心还是无奈？说到底，自己终究还是有那么一些重男轻女的思想的，但骨子里就是不愿承认，那个自认为是大学生，知识分子的自己，却糊涂了大半辈子。

有时候，他也会做梦，特别是送走女儿后的那段时间，每当睡到半夜就会猛地从梦里惊醒，而脑海里残留的印象，总是那个模模糊糊的小女孩儿身影，每当他想靠近她，把她看清楚时，那身影瞬间便无影无踪。

秀娘问他究竟梦到了什么，他也总是搪塞而过。

“老板，这位是？”胖虎子怯懦地问道。

“找你有事的人。”

“婶儿，那你们聊，我出去看看。”蒿子出了门，随后便关上了门，这可把胖虎子给吓坏了。

“她，真的，会回来吗？”他把烟头死死的插进土里，默默地感叹道。

“胖虎子，过来一下。”蒿子站在工厂的门口，朝着里面大声喊了一下。

“我？”那男人听到时，诧异了一番，而蒿子又向他招了招手，表示确实是在叫他，他这才挥动双臂慢跑了过去。

“老板，你找我？”胖虎子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说道。

“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秀娘一直打量眼前的这个人，却一句话都没说。

“大婶儿，你到底是谁啊，找我有啥事，你快说啊。别老盯着我看，挺别扭的。”

“像，真像！”她围着胖

第30章 (第2/3页)

步，抽着烟，地上的烟灰不知道叠了有多厚。

而他的心里纠结更多的事情，便是儿子在电话里说的一番话，“儿子是你的，女儿也是你的，至于是要儿子还是女儿，你自己看着办。”

他万分矛盾，从一开始就没能理解儿子话里的意思。听起来，是像在让他做出选择，又像是在暗示他和指责他。

“哦”他不知所以地回应道。

“就这里，进来吧！”很快，他就把胖虎子带到了家里，而秀娘依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

“婶儿，我回来了，你看，是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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