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闻言,很不高兴,陕北行商是在怀疑张家克扣了田氏的新衣裳?进而怀疑是张家爱财,故意借彩礼钱欺诈于他?
张仲微和林依也生出这样的想法,脸‘色’都沉了下来。
杨氏沉声道:“她回张家时,穿的就是这一身,我张家尝尝官宦人家,岂会眼热她两件新衣裳?”
林依一直没作声,此时突然问道:“田氏,衣裳是你自己拿去当的?”
田氏明显一愣,随后答道:“不是,是陪我在码头等候的小丫头,帮我拿去质铺当的。”
林依继续问道:“行商送了你两件衣裳,闲置的那套,当掉容易,可有一套是穿在你身上的,你当时人在码头,如何脱下来的?”
林依把坐在对面的青苗一指,道:“那日是林夫人送田氏来的,她作能证。”
青苗忙道:“田氏回来时,的确穿的是这身衣裳。”
陕北行商眼中疑‘惑’更盛,问田氏道:“那我送你的两身衣裳去哪儿了?”
这陕北行商,算是时昆的朋友,青苗本是相信他的,但听了这话,却有些动摇,忍不住质疑道:“大官人,你若真拿了彩礼钱,‘交’出来便是,也算不得甚么大事,何苦拿衣裳来扯谎?田氏上我们时家的船时,就是这身奴婢打扮,而且一路上也未见也换过甚么装束,不知你说的新衣裳,从何而来?”
陕北行商仔细回忆当时的情形,他因急着赶路,便携夫人先行,留下田氏、一名丫头和两名家丁在码头等候时家的船靠岸,他明明记得当天田氏穿的是新衣裳,怎会上船时就变成了奴婢装束?
田氏显然没想到林依问得这样仔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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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四十九章三方对质 (第2/3页)
为只跟我一人有关。”他说是这样说,但此事始终是因为他这边少了个人,才变得扑朔‘迷’离,若他再拿不出确凿的证据,只怕杨氏就要‘逼’着他拿出彩礼钱,搞不好还得吃官司。
田氏此时已擦干了泪,但还不敢落座,只在陕北行商旁边站着。陕北行商侧过身,一双眼直朝她身上扫视,似要把她吃下去一般。田氏被盯得不自在,朝后挪了一步,又挪了一步,眼看着就要撞着小几,突然陕北行商一个箭步追过去,一手扣住她的手腕,一手指了她身上的衣裳,问道:“你临行前,我特意与你做了两身衣裳,但你今日为何穿的是半袖,打扮得如同奴婢一般? ”
田氏惊慌失措,一时‘乱’了阵脚,根本不知回答甚么好。
他百思不得其解,后仔细一琢磨,断定田氏的衣裳,是在等候时家船只时换的,只是他仍旧不明白,田氏好端端的,为何要换衣裳?他将这疑问提了出来,本想难倒田氏,不料田氏却道:“夫人夺了我的彩礼钱,我身无分文,这才把衣裳当了,换了一身便宜货穿。”
陕北行商气得七窍生烟,又在厅里跳起脚来。
田氏的话,前后对得上,且有理有据,由不得人不信。青苗痛心疾首道:“大官人,枉我还在姐姐面前替你讲好话,原来是我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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