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我快要疯了，我渴求力量，巨大的力量，大到足以摧毁一切，也可以拯救一切的力量，然后，我就真的疯了……我得到了我想要的力量，但它却不受我的控制，它碾碎了靠近我的一切，无论是挥舞着马刀的蛮族重骑，又或是跟在我身边的红羽，我的那些兄弟！”

“我拼尽全力想要控制住它，但是我做不到，我觉得这具身体，离我越来越远，或许下一刻，它就再也不属于我了。”

“直到一双清澈的眼睛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双眼睛，让我想起了越州的高山，让我想起了西陵的雪原，让我想起了曾许下的誓言。”

玉伽死死的盯着风慕翎，她从未感到如此愤怒。

“我问你，你跟不跟我回去？”

风慕翎一时间愣住了，沉默了片刻之后方才答道：“对不起，玉伽，我是个华族人。”

“我的心终于安静了下来，那股力量也随之烟消云散，然后，我就昏过去了。”

靖曦和银铃儿已然惊讶到忘记了悲伤，只有姬映雪，她一直就知道那股力量。

“醒来时，已经过去了整整两一个月，醒来后，我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除了那双眼睛，那双眼睛的主人，就是玉伽，她几乎每天都陪着我，她告诉我，我叫阿史那浩阳，我相信了，但总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可是每当我想要听那个声音多说几句，我的头就会疼，疼到无法呼吸，疼到最终昏迷，直到昨夜，小雪找到了我。”

“不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什么邪术……”

“你看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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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在啸风原，我和两千弟兄被三万人围住，无路可走，也无力再走，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汉子，至死也没有后退一步。从清晨到傍晚，他们的马累了，再也跑不动了，他们的刀卷了，再也砍不进敌人的身体，但他们还是没有放弃，用自己的拳头甚至是牙齿继续战斗，直到最后一丝力气也没有了……我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在我的身边……”

两行清泪，挂在了银铃儿的脸上，那些人中，有那么多她熟悉的面孔和名字；安阳靖曦的眼眶也已然湿润，但她强忍着眼泪，她对不起他们的信任和追随，但她会让这些勇士的名字像星辰一样永远在华族人心中闪耀。

姬映雪走到风慕翎的身边，轻轻拉住他的手，那样的情形，该是多么的让人绝望，让人崩溃，我的地爬子，你是怎么撑过来的啊？

风慕翎摇了摇头，拭去脸上的泪痕，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或许还不如就这么封印下去会更好吧？

“浩阳，你跟我回去！”

所有人都沉浸在了风慕翎的回忆中，没人知道玉伽什么时候站在了他们的身后，安阳靖曦和银铃儿立刻拔出了刀，本能一般将风慕翎护在了身后，就像是护住儿时的玩具，生怕被人抢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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