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没有回答，只是又抛出了另一个问题。

人类和世间万物的区别么？

安静思考片刻，白安的心底已经有了答案。

“是智慧！”

不管用于征服的枪炮，规范次序的规则，或者是愉悦心灵的艺术，所有的一切皆是脱胎于人类的智慧。

“这个世界已经腐朽，万物凋零，人道不兴，一切都静待着下一个纪元的到来。”

“而我，也将伴随着此界人类一同寂灭。”

对方语气消沉，白安不知道这个世界将会面对怎样的灾难，可这样的话，实在是不符合祂所自称一界人道的身份，让安静倾听的白安也忍不住提出疑问。

“这也也是最初天道诞生的契机，是众生万物规则的具现化。”

“直到人类的出现。”

停顿了一下，这个名为人道的存在声音狂热起来，似是在述说着某种至高无上的荣誉。

“不同于万物，人类生来便高高在上。”

“不管是为了战胜黑暗而点火的隧人，还是为了传载知识而造字的仓颉，这些都是人类智慧的体现，也是人类凌驾于万物之上的原因。”

“是吗？”

面对如此扯淡的回答也只是疑问么？

没有反驳，看来自己的信息深度未必低于对方，想了想，白安已经知道了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母河的意志么？”

......

“也许你说的没错，同行者。”

这也正是人类与世间万物的本质区别，也许如猩猩与海豚等动物已经能拥有媲美人类孩童的智力，可它们却永远不会如一名最普通的人类孩童一样思考。

所以猩猩永远是猩猩，海豚也只能是海豚，即使给予它们万倍于人类的时间，它们也无法创造出如人类一样璀璨的文明。

“你说的不错。”

祂的声音带着一丝骄傲，似是对其余万物的不屑。

“万物初始，世间万物生来平等，一山一石，一草一木，一只最卑微的草履虫与最强大的霸王龙，不管它们外在的区别有多大，可它们都是平等的，它们都默默的遵循着天地运转的次序。”

“我明白你的不解，可是......”

耸了耸肩，放慢自己的语气，白安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不在意和漫不经心。

“吾等生于母河，或许只是母河的意志，或许只是巧合，又或者偶然的奇迹。”

“谁知道呢？”

反正白安不知道，不过这个时候，白安相信对方一定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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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等聚众生信念而成，身躯承载于母河，而荣耀与智慧归于人类。”

祂的声音顿了顿，带上一丝黯然。

“来自地球的人道，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你为何身在此处，这不是我应该花费时间细究的问题。”

......

......

“你认为相较于世间万物，人类和它们最大的区别在哪里？

“不管是什么灾难，现在的你.......和此界的人类，就这样等待最终的结果么？”

人类可从来不是坐以待毙的生物，而会站立在天道对立面的人道自然也不可能是。

“等待吗？”

第三十三章 无限回档的世界 (第1/3页)

......

对方沉默良久，就在白安以为祂已经识破自己而准备放弃的时候，那道苍凉古老的声音复又在耳边响起。

“人类都已经消亡，作为载体人道怎么可能还存在？”

有求于人的是对方，太多的解释反而弄巧成拙，现在自己只需要努力催眠自己，让自己无视掉对方那所谓人道的身份，把两人放在同一高度。

而当双方对等时，另一方说出的故事不管有多荒谬，有求于人的一方自然会从自己心底翻出最合理的解释。

和人性无关，这是逻辑性智慧生物必然会遵守的思考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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