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路突围，如今已经到山谷入口。四周狭窄了一些，若给他兵马，他可扼守此处。但如今只有他们三个，追兵却依旧浪潮一般向着他们拍打。

“住手！”霍十九高呵了一声，“墨染，放我下去。”

“不成！你疯了！”

他又没有什么大错，又没有什么必然要为国捐躯的理由，为了旁人而抗旨被视为同党，未太亏。

因存了这样的心，他才能行皇上的诱敌之计。

然而现在看到已经血染衣衫的蒋妩，看到奋力一搏的曹玉，焦忠义到底觉得心中不忍。

此时，蒋妩在马背仰身避开劈砍而来的两刀，虽然眼角余光看到寒光呼啸，却根本暇顾及。

避可避，哪一箭正中马头。乌云长嘶一声栽倒在地，血流如注。

蒋妩只来得及拔出插在马镫中的脚，依旧被甩出跌在地上，紧接着便有长戟想她刺来。

手中握着的铁胎弓本已拿起，却又缓缓放下了。

或许，他该放他们离去。

但是众多双眼睛看着，他若真放人走，回头与皇帝又如何交代？霍十九那样的尚且落到今日的地步，他若抗旨又该如何？好歹今日他们三个也要留下一个尸首回去与皇上交代的。

焦忠义咬了咬牙，将铁胎弓举起，箭尖直指断后的蒋妩，弓呈满月，随即右手一松。

尖锐的呼啸破空声急射而来，蒋妩立即感觉到不对，绣春刀挡开迎面劈来的一刀，拧身躲开刺向腰间的利刃，左手匕首飞速撩断了那一箭，箭头擦过蒋妩左肩，将雪白骑马装划出一道口子，鲜血渗出，尖锐扎入一旁雪地中。

霍十九看的肝胆欲裂，大叫了蒋妩的名字。眼看她就地翻滚避开刺向要害之处的剑戟，雪白的骑马装如今已经污渍满布，且零零总总的划痕已有渗出鲜血之处。

他便知道。如今蒋妩的身体的确不如从前了。

可是她一介女流能撑到现在，已着实不容易。

蒋妩起身，一手持绣春刀，另一手持匕首。戒备的退到霍十九和曹玉身旁，看着血流满地侧卧的乌云，眼眶湿润了。

到底她不是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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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将军，让你的人停手！我有话说！”

焦忠义闻言。铁胎弓挂在马鞍一侧，策马到了包围圈中。抬手示意。

包围的骑兵缓缓退后，让出了一块空地。

第四百二十七章 绝境 (第2/3页)

得他的忠心未曾变过。只是没想到临到事成，却被女色所迷，屡次抗旨犯上，竟还有意图将朕拿下另霍英取而代之，朕着实恼了。你此番前去务必将妖女正法，至于英大哥，若能完好带回自然好。若他顽抗……格杀勿论。”

当时，一句格杀勿论震的他心里发颤，第一反应便是为霍十九不服。

然而人到底是自私的，他转而又想，就连霍十九那样的，在皇帝的眼中尚且能够“该杀就杀”，何况是他？

这一切发生不过呼吸之间，霍十九回头时，已看到她避开那一箭，而远处焦忠义铁胎弓已又拉成满月。

“妩儿！”

这一箭呼啸而来，直奔“乌云”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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