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自己的老娘,李森还是敢说的“我觉得那位姑娘自己是个有本事的,小小年纪就能自己置下产业。再说看她行事,也不是那轻浮的,说话也明理。”
这事儿还没个眉目,自己儿子就如此夸奖上了,让李母心里不由得有些发酸。可是儿子也不小了,那姑娘看来是个手里有的,错过了倒也可惜。于是她道“可惜那姑娘是荣国府里当差的。咱们也认得一二个他们府里的管事,听说那府里的人,都不想赎身。”
这可还真是个难题。李森想了想问他娘“娘说咱们家里也认识荣国府里的管事”
他娘就叹了一声“咱们纵是认识,也不过是在外头说得好听罢了,怕是在那府里上不得台面。可是就是这样的人,咱们看着也如天外之人了,行事不是咱们这样人家能比的。”
原来京中好些平民之家,并不以娶大户人家婢女为耻。盖因这样大家出来的婢女,见识不差,手里也常有积蓄,又与原主人有着些许情分,旧主也能对她们照抚一二。所以李母想得自己心头火热,又暗恨没有门路立时就与那姑娘说定。
李森就道“姑娘那一家俱,我爹买进时只花了二两银子。当时不知道姑娘是一个胡同的邻居,所以多收了姑娘银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也是珍珠不知道这朝代的行情,只看是实木的家俱,就觉得应该值些银子。却忘记了,在这个时代,就没有不是实木的家俱。加之人工价低,看着一堂家俱不少,还真不值多少,何况还是旧的。
只是货已经过手,当时也是你情我愿的,珍珠只想着下次自己注意就是了,还是不肯收下那银子“公子言重了。贵府做的是买卖,低买高卖自然是天经地义之事,没有说为了是邻居就白帮忙的道理。”
不嫌,当然不嫌。要是可能的话,珍珠都想以后是不是靠这条路发家致富了。没等黛玉与宝玉让人拿的东西送来,老太太已经听到这边的热闹,让鸳鸯过来看是怎么回来,也是怕黛玉二人口角的意思。
等鸳鸯明了原委,点了点珍珠的额头“平日只见不到你来上房,偏一来了就是故事。怎么只想着主子,把我们这些姐妹们都忘记了”
珍珠只好求饶“好姐姐,忘了谁也不敢忘了你。只是总得把主子们的送过了,才好尽咱们的私意。”
一席话,说得一屋子人都笑了。贾母更等不得,让人催了鸳鸯快些回话。等鸳鸯将前因后果对着老太太说明了,老太太连连叹息“我原看她是个好的,才把她给了二丫头。如今看着,可是没有看错了她。”
邢夫人与王夫人正在陪着老太太说话,听说二姑娘跟前丫头行事得了老太太赞,邢夫人自为脸上也有光,王夫人听说这丫头出门还想着她的宝玉,也将那年珍珠扳倒王嬷嬷、与黛玉刚进府时的事儿一笔勾了“那丫头看着笨笨的,竟是个实心的孩子。都是老太太有眼光,给二姑娘挑了个好的。”
李父就撇了撇嘴“哪里这样容易,那银子就都是你的。你不知道,那姑娘带着的人倒是懂行的,可惜也不真是一心为主之人。临走时还与我找手势,想是等晚了还得再上铺子里,要收一份抽头呢。”
李母越发不信,只当老头子想从中攒私房“那是人家姑娘自己带去的人,还能为了你坑自己主人不成要真是如此,那花姑娘也不能如此信他。”
李父就是一嘲“所以这些下仆才最要不得。他一面装成与我讲价,从十两银子讲到了四两五,那姑娘看价钱讲下一半还多,哪儿能不信他”
所以在开门的时候,珍珠的脸上就含了笑意。越发显得她肤白脸润,凭添了几分神彩,让人看着只觉可亲。敲门的李森,就不可避免地看呆了。他倒不是真没见过世面之人,在铺子里也迎来送往,只是那些人的气度,如何能与荣国府熏陶出来的珍珠相比,可不就心里暗暗惦记上了。
见是李森,珍珠也是一愣,想着人家莫不是来讨茶具的。自己更是未语先笑“真是对不住,原该我们先把那茶具给李公子送回去的,只是那下人出去采买东西去了,一时不周,公子勿怪。”
听说那仆人出去买东西了,李森就是一喜“我来就是有些话要与姑娘说,那人去买东西的话,再好不过了。”
正踌躇之间,门口有人叫门“李家婶子在家吗”
却是泥捏的江南风物,竹篱茅舍俱全。黛玉一见,就知必是特意为自己挑的,可见是真心想送自己,眼中就挂了泪。慌得珍珠都要给跪了,好不好的你说句话,哪怕扔了呢。可是这对着东西掉眼泪,是几个意思。
好一会儿,才听黛玉吩咐“紫娟,把我匣子里那幅坠子拿来。”
珍珠忙道不敢当,人家黛玉与迎春的话差不多“你一片心为我,我也是为我的心。”
好吧,深宅里姑娘们太容易托付心意,珍珠无言以对。那宝玉也叫“晴雯,拿个荷包过来。好姐姐,我比不得林妹妹,你不要嫌俗气。”
李母已经不知道该说自己老头子会做生意,还是该同情那个姑娘了。只在一边问道“我看那仆人见咱们两家是邻居,也不大敢到铺子里去了吧。只是不该赚她的钱。”
李父却不在意“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大不了她日后真搬过来,咱们加厚些贺她乔迁之喜也就是了。森子,森子”这才发现,自己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屋子里了。
李森早已经让他爹说的话给闹得一惊,只想着应该把那仆人之事与花姑娘说上一说,也免得下次再上了这油滑贼的当。可是中间牵扯上了自家老子赚人钱的事,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此时珍珠正拿了一把大钱给那仆人“看什么地方有现成卖吃的东西,买些回来咱们中午吃。”
那仆人已经让李家的出现吓着了,有些不敢经手银钱之事“要不姑娘自己出去买些吧,小的也不知道姑娘爱用什么。再说还有两家的东西没送过来,小的还是在家里等着。”
老太太更来了兴致,一迭声地让姑娘们带着东西过来,还让珍珠也一起过来。
姐妹们进了上房,自然先把东西给老太太与二位太太看过。三位太太可不是没出过府的小姑娘,自然能看出这东西的价值。可是也如刚才黛玉所说,人家一个丫头能有几个钱,回家一趟,还心里想着府里的主子,这就是一心为主呀。还不叫忠心,那什么才叫忠心
老太太率先叫鸳鸯“给她挑个好镯子,可怜见的,进府几年,竟连个镯子也没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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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珠听了李森的话就是一呆实在是这样的话,太容易引起人的岐义了。李森也觉得自己说话不妥,又怕那仆人回来得快,不能及时提醒姑娘,下次还不知道姑娘又让他怎么骗了,急忙向自己怀里一掏,摸出了一封银子
“这是二两五分银子,还给姑娘。”李森将那银子递了过来。
珍珠如何无缘无故地收一个陌生人的银子,她退后一步“李公子这话是从何说起。”
“森子,你刚才可是去找那个花姑娘了”李母来到自己儿子屋里,开门见山地问了出来。
李森脸就是一红“娘。”
李母只是点了点他“你可是看中了那位姑娘”
一席话说得李森无言,心中更是觉得这位姑娘明理。越不能让她吃了亏,看那仆人并无踪影,才说道“姑娘跟着的那人,以后还是不用他一起出门的好。”
刚才珍珠已经起了疑,这回李森一说,更是明白了十成十,不过还是对眼前这位十分感激人家做得是买卖,觉得你是邻居不想多赚你的钱,又想着提醒你仆人并不可靠,算得上是古道热肠了。
于是她郑重向李森道谢,感谢他的提醒。可是那银子,是万万不能收的。李森无法,只好将自己的私房银子收了起来,又忙忙地回了自己家中。他自觉做得隐秘,不想却全落到了自己老娘眼里。
172 第 172 章 (第2/3页)
堂家俱是多少银子收的,又是多少银子卖给花姑娘的”
李父只当儿子这两天没去店里,放心不下店里的生意。有些得意地说“说来也巧了,那堂家俱是昨天下午人家才送到铺子里的,说举家回乡,带着不便。只我看那木料虽只是槐木,可那做工却十分精细。就二两银子收下了。”
李母拍了下手“不想竟是这样好的买卖,这一夜之间,可不就是二两银子。这样的生意,每月也不用多,只来一两次就够了。”
珍珠只说“这里你总比我熟悉,我可不知道哪儿有卖什么的。你早些买了回来,咱们早些收拾妥当了,还得回去呢。”
那仆人无法,只能接了钱,又问过珍珠可要吃些什么。珍珠只告诉他现成就好。又想起刚才人家李家送了茶水过来,好歹得回礼才行,又额外给了钱,让那仆人再办两份子礼出来。
仆人走后,珍珠才不再端了架子,自己斜靠在椅子上养精神。不想没一会就有人拍打院门,珍珠无法,只能自己起来应门。心里不由想着,等自己真的出了府里,是不是也与巧云一样,买上一两个仆人伺候。又被自己的想法逗得一乐,自己还不知道在这里能呆上多久,还想着奴仆成群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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