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敬晖十分尴尬地笑了笑：“是的。”

狄仁杰道：“我曾怀疑过元芳，怀疑过唐禹，甚至怀疑过可汗，可我从没有怀疑过你！”

虎敬晖道：“是吗。那可真是我的荣幸了！”

虎敬晖接着道：“您说皇上待我天高地厚之恩？我恨不得食其ròu，寝其皮！”

狄仁杰徐徐摇了摇头，长叹一声：“唐禹，扶他起来。”

唐禹也叹了口气，作为同样是遭受武则天的迫害者，唐禹对虎敬晖抱有足够的同情。

狄仁杰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做这等大逆之事？皇上对你天高地厚之恩，你不到四十五岁便已做到了千牛卫中郎将，正四品下的官秩。我不明白，你是为了什么？”

虎敬晖凄惨一笑：“大人知道我为什么姓虎吗？”

狄仁杰一愣，和吉利对视了一眼，徐徐摇了摇头。虎敬晖道：“其实，我并不姓虎，而是姓蝮。”

狄仁杰惊得连退两步：“你、你是王皇后的后人？”

虎敬晖点点头：“是的，我是皇后的侄子。三十五年前，武则天构陷皇后，王姓一族十五岁以上男丁尽被诛灭。我爹、叔叔都被车裂而死。当时，我刚刚满月，武则天便以蝮为姓，发配我和家人到了岭南。我十岁时，姑姑、姐姐死于瘟疫，从那时起，我一个人在世上漂流。讨饭、苦力，样样都干过……”

但是，对于虎敬晖勾结外寇，霍乱中华的行为，着实不能苟同。

第四十一章 蝮蛇（下）【1/3】 (第3/3页)

恐惧的光芒。

狄仁杰走到他面前：“现在让我们看看你的真面目吧！”说着，他shen.出手轻轻揭下了蝮蛇的面具——虎敬晖。

狄仁杰长叹一声，痛心地道：“真果然是你！”

狄仁杰同情地摇摇头，重重地叹了口气。

虎敬晖喘了口气，接着道：“后来，突厥犯边，朝廷征兵，我应征入伍，改蝮为虎。因我作战勇猛，屡立战功，积功升至检校豹韬卫将军。后武则天南苑阅兵，称我勇武过人，将我擢升至千牛卫中郎将。

狄仁杰长长地出了口气：“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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