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仁杰摇摇头：“微臣不敢妄加推论。只是凭着多年断案的经验，觉得此事定有佞人从中为怪，利用陛下畏神惧鬼的女人心性，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武则天长叹一声：“你不信鬼神，朕不怪你。但你说有佞人作怪，也不过是凭空臆断吧？”狄仁杰笑了~笑，没有说话。

武则天接着说：“刚刚你说女人心性，呵——我还会有什么女人心性？从进宫的那天起，我就不再是女人，一生都在政治的漩涡中挣扎。见到的、听到的都是死亡、背叛和杀戮。我没有退路，只能一步步向前走。最后我走到了尽头，即位登基，做了皇帝，从此，再也没有人-在我之上。”

狄仁杰望着武则天，这番话竟不像是从这位铁腕女人嘴里说出的，_倒是肺腑之言！

武则天长叹一声：“其实，在我向着目标前进的路上，已经失去了很多。但那时，我至少还有目标，那是我奋不顾身想要达到的。当真正达到了，我觉得兴奋、激动，毕竟我是第一位女君主！我觉得自己了不起，我傲视一切，天下在我脚下，群臣在我脚下！可现在，我感到茫然，我在万人之上，做了皇帝，让我得到了什么呢？”

狄仁杰道：“陛下，您得到的是天下。”

武则天苦笑一声：“错了，我得到的是——敌人！”

狄仁杰愕然。武则天继续道：“我的儿子成成了我的敌人；我的兄弟姐妹成了我的敌人；我从前的朋友成了我的敌人；我不得不把他们从我的视线中一一清除出去，最后，我一无所有……”

第一百二十八章 女皇心事【1/3】 (第1/3页)

（：很有哲理的一个情节。）

狄仁杰也觉得这很奇怪，点点头：“这确实是奇事一件，但也不能说明就是鬼魂作祟。难道就没有可能是人做的？”

武则天双眉一扬：“人？谁？”

狄仁杰轻叹一声，开口道：“如果说陛下杀燕王李忠，是因为他乃萧妃之后，为陛下所不能容。那么，微臣到现在也不明白，陛下为什么要杀孝敬皇帝李弘和章怀太子李贤，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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