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和“嘶”地吸了口气，偏着头想了一会儿，“奴婢不甚清楚，估摸着是去年底、便是腊月间。奴婢是除夕那天知道的这事儿，据说那时候续空的家眷已经在路了。”

“哦！”朱高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去年除夕晚……朱高煦不得不想起那口井，以及情绪激动、差点投井自尽的徐妙锦。

过得一会儿，果然有几个丫鬟路过。朱高煦便与郑和道别，叫一个丫鬟去通报，然后叫另一个带路。

砖石铺的道路，两旁的草木已经枯了，树枝的树叶七零八落，道路铺满了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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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问道：“这么说，直到去年除夕，续空和尚和章炎都还活着，他们是今年正月死的？”

“对，正月初几来着……反正是那几天便死了。”郑和道，“那典簿章炎也是狠，借找郎看伤之机，进了续空和尚的牢房，连捅续空十几刀！然后自己饮毒死了。这得多大的恨？”

“或许不是恨，只是确保续空已死、开不了口。”朱高煦道。

“有道理。”郑和道，“后来道衍大师也说，府还有奸谍，那章炎杀续空，是为了掩护那些奸谍！”

朱高煦沉吟片刻：“若是严密一点推论，道衍说的只是一种可能；还有另一种可能，章炎在保护某一件秘密之事不被人知晓。”

第七十八章 除夕那夜 (第2/3页)

的家眷？人呢？”

郑和看了朱高煦一眼，一声不吭地用手掌往下一划，做了一个动作。

朱高煦顿时感觉身一冷，但想想也很正常，便接着问：“袁长史的人、啥时候去抓续空家眷的？”

二人说了一阵话，便走到内厅外的门楼前了。不过郑和是宦官，毫无压力地带着朱高煦进了内府……直到王妃住的园子那道月洞门前，郑和才留步。

郑和道：“王妃娘娘的地方，奴婢不敢随便进出。一会儿见有丫鬟过，让她带高阳王进去。”

朱高煦点头道：“虽是父王和母妃的地方，毕竟我大了，一个人在父王内宅乱晃不成体统，有个府的人跟着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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