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的抚恤金不高，我爸用生命换来的钱，依旧不够偿还高利贷，我妈去市里的工厂打工，得了尘肺，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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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记不太清了，小楠发病到底是在哪一年，是98年，还是99年来着？反正就是这两年！\r

起初，和宋佳一样，我姐也是发“羊癫疯”，去医院检查，查出她脑子里长了一个肿瘤，虽然是良性的，但因为距离脑干太近，本市的医生不敢动手术，只能去北京。\r

北京的大夫说，这个肿瘤的位置，非常罕见，他们也没办法，得去美国才能手术成功，出国手术，自然需要一大笔费用，我记得是50多万，九十年代末的50万，相当于现在的500万。\r

“让开！”一个男声吼道，把我推开，那个女生已经站不住了，男生索性把她抱了起来，向楼梯口快步走去。\r

我正懵逼，班级里又出来几个同学，跟随他们一起下楼。\r

“哎哎，怎么了？”我抓住一个男生问。\r

我推开漆面斑驳的大门，一眼就看见，小楠正在菜园子锄草。\r

“哎，小奕，”小楠抬头，“你咋回来了？”\r

我喘着粗气，体力几乎耗尽，腿一软，瘫坐在地。\r

“宋佳犯病了！”\r

“啥病？”我问。\r

“羊癫疯！”\r

“羊癫疯？”我皱眉回忆，很快想了起来，初三的时候，确实有这么一档子事，当时我们正上课，前排一个女生，忽然全身抽搐，口吐白沫，同学们手足无措，幸亏英语老师见多识广，说这是羊癫疯发作，让人赶紧把她送医务室。\r

当时，我并不知道羊癫疯是什么，后来才知道，就是癫痫。\r

谢天谢地！\r

看小楠的样子，现在她还没有发病，一切都还来得及！\r

她是我姐，因为脑部疾病，治疗不及时，后来，变成了傻子。\r

从此，我姐成了半个傻子。\r

姐的命保住了，家里却欠了一屁股债，我爸只能去矿井工作，因为来钱快。\r

2001年春，大矿难，我爸被砸死，尸首深埋地下数百米，最终也没能找到。\r

当时，我家虽然是“万元户”，可这50万，实在是一比巨款，为了给我姐筹钱治病，我爸卖了小工厂，又到处借钱，亲戚朋友都求遍了，才勉强凑了20万，被逼无奈，又借了30万高利贷。\r

筹款，已经耽误不少时间，再加上当时办理出国的手续繁杂，等护照下来，又浪费了一个月。\r

最终，我姐飞赴美国，手术成功，肿瘤摘除，可是，因为中间耽搁时间太长，肿瘤恶化，侵入大脑，留下了后遗症，生活可以自理，但智商只相当于七、八岁的小孩。\r

第2章 我要挣钱 (第1/3页)

教室走廊，空空如也，已经开始上另一节课了。\r

我暂时不知道该去干嘛，还是先回班级呆着吧，很多“小时候”的记忆都模糊了，我得捋顺一下。\r

走到班级门口，门开了，冲出来两个男同学，搀扶着一个女生，差点撞到我。\r

等等，癫痫……癫痫！卧槽！\r

我忽地想起一件事，疯了似的跟随同学们跑出教学楼，他们带着宋佳，朝医务室方向跑，而我则朝学校大门口跑去。\r

学校离我家两公里，一路小跑，只用十分钟便到了家。\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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