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妻真乃神人也

《吾妻真乃神人也》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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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三恪嗯了声,抿着唇不言语,转回身继续拆这灵堂。阿茹脸上的笑都要撑不住了,清凌凌一双眼,眨眼功夫就落下泪来:“三恪哥,我有话跟你说。”

她生了一把好嗓,声音那尾巴都是打着弯儿的。

“你说。”

不是。

虞锦凝目去瞧,只见三条白幛的外边还有两个位置,顶上有参差纸痕,想是原先这里还挂着两条,不知是后来被风刮走了,还是村里人扯下来的。

桌上的长明灯倒了,贡品盘子滚了一地,半年过去了,水果菜肴全烂成黏|腻的脏水,虞锦拣着干净地方下脚,一路走到了灵堂前。

那姑娘吓得一哆嗦,差点被这一嗓门吓得心蹦出来,正要跑,转脸就瞧见冯三恪。她眼睛一下子就亮了,喊道:“三恪哥!”她挤开护卫,欢天喜地跑了进来。

离得近了,虞锦把人看了清,这姑娘十五六岁的年纪,出落得亭亭玉立。她挑眉问:“这谁?”

冯三恪似乎是记不太清了,还细细想了一下,才答:“柳香茹。”

连香案都被吹歪了,杯盘被风卷了一地,桌上那三个巴掌大的骨灰坛子却摆得齐齐整整,仿佛是真有正气压着的,只是沾了一层灰。

虞锦把那张香案扶正,退了两步站在灵堂前,恭恭敬敬鞠了一躬。她本想告慰二老,放心去吧,三恪前途无量,她必将三恪拉拔到出人头地的高度。

话到嘴边,到底没能说出这违心的话来,于是虞锦又鞠了一躬。

她心中想法冯三恪不知,可看着平时从不会与人低头的锦爷,却对着他爹娘的牌位鞠躬,心中不可谓不震撼。

仿佛一只温柔的手执着刀,一下一下往他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戳,疼,又叫人心里泛起绵绵密密的委屈。

阿茹姑娘快要跑到跟前了,蓦地停下脚,似乎记起冯三恪是个杀人犯了,哆哆嗦嗦往后退了半步,挤出一个笑:“三恪哥你怎么回来了?”

冯三恪不答反问:“给爹娘和二哥收殓骨灰。你怎么来了?”

听他这么说,阿茹姑娘愈发谨小慎微了:“我刚才在屋里煮猪草,远远瞧见你家院子外头站着人,就、就过来瞧瞧……”

“三恪哥,你真的回来了。”阿茹嘤嘤开口:“昨天富哥回了村里,到处嚷嚷说你还活着,我就猜你一定会回来一趟,你今日就到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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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茹转头,泪眼婆娑地看了虞锦一眼,意思很明显,是想让她回避一下。

这三言两语的,虞锦看明白了,原是一对苦命鸳鸯,久别重逢,情难自抑了。这故事哪怕是放戏本子里都是要赚足人眼泪的。可惜面前站着的虞锦是个心黑的,平素听戏,也最烦这种腻腻歪歪的苦情戏。

她扯了个人畜无害的笑,回身瞧了一眼,猜测最小的那间屋是冯三恪的,抬脚进了屋子。

第23章 (第2/3页)

里。

灵堂紧贴正屋而立,大大的奠字写在正中,祭幛只挂着三条,歪歪扭扭的,是冯三恪依样画来的字,分别写着先考、先妣、先兄仙逝。

逝者去了以后,为表其生前功德,亲朋好友都会送上祭幛,灵堂两边悬着的白幛越多,人便走得便越风光。此处却只挂着冯三恪写的三条,瞧着颇觉凄凉,可想而知冯家在村中境地。

这感觉实在难言,冯三恪在心里无声道了句谢,上前去把沾了厚厚一层灰的牌位和骨灰坛都擦拭干净,装进一只布袋里。

正此时,院墙外走来个十几岁的姑娘,她踮起脚,小心翼翼地往墙里张望,神色惊疑不定。

护卫瞧着古怪,大喝一声:“你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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