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王道“审问他的三个同房。”

“好”杜九言赞同。

肖青枫、姚琰以及蔡寂然进来，刘嵘勤和宴通随后，桂王坐在桌案边，看着三个人，问道“昨天晚上，你们什么都没有听到看到”

“没有”肖青枫回道“我们什么都没有看到。”

桂王眯了眯眼睛，看着他，“你在和谁说话”

“你说。”杜九言期待地看着他。

桂王问道“你很期待我的想法”

“是请大人您不要吝啬赐教”杜九言道。

杜九言去看，就见毛寅的右手指甲缝里有一些细碎的木屑，她又比对了一下，看向桂王，两人对视一眼，桂王道“我先说。”

杜九言点头。

“床上只有这四道，证明他没有睡觉挠床头的习惯。”桂王道。

“为什么偏偏挠床呢”

桂王被问住了，“你是在和我探讨，还是在考我”

“探讨”杜九言道“学生不敢考校大人。”

肖青枫扫了一眼杜九言，不情愿地拱手和桂王行礼，“回大人的话，学生昨晚什么都没有看到和听到。”

“我看你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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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缝里还留着木屑，可见是新抓的，且很有可能是他死前抓的。”

“为什么抓因为他死前很痛苦，无法发出声音，胡乱的去抓住什么，最后挠床了。”

他说完看着杜九言，眼睛亮亮，“我说的对不对”

“很对”杜九言夸赞他，“非常好。”

桂王很得意，正要说话，杜九言问道“他为什么挠床，而不是敲击床头引起别人注意”

桂王眉头舒展，凑上来问道“那么，你的结论是什么”

“我没有结论。只是奇怪他为什么挠床头，而不是敲。”杜九言看着毛寅，“他当时在想什么，发生了什么事，而让他做出这样的反应。”

桂王挑眉，道“我有个想法。”

“那当然”桂王嘴角高高翘起，冲着杜九言抛了个眼色，“我多聪明。”

杜九言点头。

“这么说，那就可以肯定毛寅是他杀了”桂王话落往外走，杜九言问道“你干什么去”

桂王颔首，道“你说，当时会不会是，有人抓住了他的手，让他只能动手指去挠”

他说着，做了个压住毛寅的手腕，把他胳膊控制在头上的姿势，躺着的毛寅，仅仅手指能动，所以他在死前，唯一能做的就是挠床头。

杜九言竖起个大拇指，“大人，您这个想法相当出彩，孺子可教”

303 孺子可教（二） (第2/3页)

床边上，冲着杜九言招了招手，“你来看看这里。”

杜九言过去，床头的板是原木的，上面只刷了一层清漆，此刻，靠墙的右边有四道指甲划破的痕迹。

“你看他的手。”桂王将毛寅的手抬起来，“指甲缝里有东西。”

“咦”桂王思索了一下，“敲击要用的力气很大。他当时的脑子很有可能无法思考，只凭借本能反应。”

杜九言又问道“他那么难受，本能反应是不是应该去抓或者摸自己的难受的地方”

“比如窒息，应该是去捂着脖子，比如腹痛，那应该是卷圈摁着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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