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耗子继续说道:“我爹说。王建国把尸首送回来之后。他晚上就看见我爷爷回来了。我爷爷全身上下血淋淋坐在炕上。拍着炕沿子告诉我爹。他没斗过那些恶鬼。被鬼给坑了。”
“嘱咐我爹。别想着给他报仇。说我爹连他一半的本事都没学到。给他报仇就是找死。能把那个鬼窝给看好。他就心满意足了。”
我立刻追问道:“怎么看?”
“老哥儿!”王建国明显看见堵住窟窿的是一个人脊梁。
说是脊梁。不是后背。那是因为那人背上已经被什么东西抓成了肉条。脊梁骨一根根的就那么露在外面。要不是那人腰里还挂着一串绳子。王建国根本就看不出那究竟是谁。
王建国伸手揽住对方的腰往后一拽。拽出来的却只有一根躯干。
刘耗子把故事讲到这里才停了下来:“我爷爷就这么死在那里了!”
我跟老陈对视了一眼。转头问道:“这些事儿。你是听谁说的?王建国后来又哪去了?”
刘耗子要了根烟:“是听我的爹说的。我爹是听王建国说的。其实。这个故事根本就没说完。”
穿山甲的四肢和脑袋全都没了。断口上全是一丝丝的肉条。看样他的身子是被什么东西像是“五马分尸”一样。给生生扯了下来。
“老哥呀!”王建国当时就懵了。他没想到穿山甲进空院还不到一分钟的功夫就被活活撕了。脑袋一热当时就想往里冲。
可他还没抬脚。就听院里有人喊道:“别上当。那不是我!你赶紧把墙堵上。三天后再来。我要是不出来。你就走吧!把学校也弄走。这里不能呆了!”
“老哥?”王建国能听出来那是穿山甲声音。可是喊话的人要是穿山甲。他手里那具尸体又是怎么回事儿。
鬼魂被打散不会出血。他眼前的尸首明明就是鲜血淋漓啊!
刘耗子说道:“听我爹说。王建国后来下山了。到我家哭了好大一阵。一个劲儿的说对不起我爷爷。给我爹留了不少钱就走了。那以后再没回来过。”
我问道:“那他没说。三天后去没去看过你爷爷?”
“说了!”刘耗子抽着烟:“他说从楼上往下去看的。空地里就剩一副胳膊腿儿和一个脑袋。尸首是他给收的!”
“就是多去看看挡空地的那堵墙。发现有裂缝。就赶紧从炕洞底下弄出一件东西来烧了。用灰儿搅合黄土把裂缝给堵上。直到遇上能收拾那些恶鬼的人为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