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夹在左手食指和中指间，烟尾猩红一点。

“喂。”

烟气随他说话沁出，迷蒙笼住眉目，他眯了眯眼。

那边左俊昊没有半个字废话，声音焦急：“李明启那狗逼堵了季冰，你赶紧来——”

她躺倒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怔。

心跳得飞快，一下一下慌乱撞着胸腔，像是快要跳出来。

久久难以平复。

……

洗完澡后的沐浴乳味道飘满鼻尖，她趴在被子上一动不动，慢慢睡了过去。

大课间，季冰来八班找陈让和左俊昊。他挨着左俊昊的课桌站，闲聊。

“这快周末了，去哪玩啊？”

“你想呗。”左俊昊手里转笔。

季冰看向另一边，“陈让，你说呢？”

陈让起身，没说话从后门出去，大概是去卫生间。

人走了，两个人光明正大议论。

“操，你干嘛踢我？”

左俊昊又给他一脚：“你没看他不太爽，还惹他，你他妈活腻了别带上我！”

他条理清晰，没几句就把解答过程报了一遍。

齐欢其实会做，为了跟他多讲几句话，假模假样夸赞：“你好厉害啊，这么难的题目这么快就解出来了！”

陈让把她做作的语气听在耳里，默了两秒：“你的年排第一，路上捡来的？”

“还在？”

“你说呢。”

“……”齐欢咳了声，“你觉得成吗？”

陈让烦她？她这段时间晚上打电话给他让他觉得烦，不高兴，有意见了？

他为什么不跟她说。

齐欢翻了个身把脸闷在被子里，心里也发闷。

许久，长叹一口气，给左俊昊回了一条，简短的三个字：

他又发来什么，之后的内容齐欢没再看。

齐欢：“……”

“没事就挂了。”他不废话。

“等等等等——”齐欢激动起来，“先别挂先别挂！等一下！”

“有事？”

“那什么，我……”她飞快转动脑筋，想掰扯理由，半天也没想出好的，只能说，“大晚上吵你很不好意思，找空我请你吃饭怎么样？多亏了你解这么难的题……”

陈让一贯地平淡：“哪里都行。”

季冰看他翻书百无聊赖的样子，忽然想到什么，笑道：“欸，最近那个谁，齐欢这几天好像都没来？”

话音一落，脚被左俊昊踢了一下。

季冰猛地朝他看，张嘴要说话，左俊昊无言用口型对他道：“闭嘴！”

他不解，愣了下。

他说：“再说吧。”

谈到这里差不多要挂电话了，再拖下去也拖不了多久，齐欢见好就收，赶紧道了几声谢，说：“那，时间不早你早点休息，明天有不会做的题我再打电话给你……晚安！”

不等他说什么，“啪”地把电话挂了。

点了根烟抽，窗开了一半，夜风吹进来，薄烟刚氤氲飘起就被吹散。

手机嗡嗡震响。

他瞥一眼，是左俊昊。

陈让穿一身睡衣，倚着书桌桌沿站，头发半湿。

他把手机随手往桌上一丢，压在草稿纸上。

那道齐欢打来问的题目，演算过程简略而明了，在纸上笔迹墨水还没全干。

49.QiHuan (第3/3页)

了三遍才讲明白。

“知道了。”陈让说，“我念步骤，你写。”

“哦哦，好。”

那边没声音。

“陈让？”

“嗯。”他不咸不淡应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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