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徐清如心中微起涟漪。
昔年,鲧领命治水,经多方考察,发现唯有开山凿土,疏导河流是水患唯一的治法。最后综合各类情况,决定开凿历山将黄河引流。历山本身并不大,又无坚硬岩石,此地周围地势平坦,物资沙石皆便于运输,这里本是良田千顷,但近年遭受黄河泛滥之苦,失去耕地的农民正可作为治水的民夫。鲧一去十年,虽是思虑周全,但人力又岂能是造化之敌?开山通河偌大的工程十年下来依然不见成效。
这历山乃是舜帝早年耕种之所,眼见原本拥戴自己的父老乡亲逐渐怨恨起自己识人不明,舜帝立刻处置了鲧,并让鲧的儿子禹继续治水。禹自然不会重蹈自己父亲的覆辙,既然一条路行不通,那就换一条好了。禹沿着黄河向上游勘察,发现还有一条河道可能通入大海,更妙的是这条河道后段有淮河大泽,可谓天造的水路。但禹漏算了一件事情便着急开工,那便是这条河路上有难以逾越的天堑——涂山。开凿涂山的难度可说是开凿历山的数百倍。但禹既已领命,且开弓没有回头箭,为了避免舜帝同样的处置自己,只好隐瞒实情,硬着头皮干下去。
但禹治水的第二年,水患却不治自解,原来这年的黄河水势比往年都要凶猛,大雨之下居然阴差阳错地冲开了鲧在历山开挖的几近完工的河路。
此时的舜帝已长居潇湘,交通不便,并不能直接获知治水进展,只是派向来公正严明的皋陶监督禹治水,并定期汇报。面对黄河水患不治自解的情况,禹有两条路可以选,一是替自己的父亲平反,说明他当年的决策是正确无误的,只是需要再过几年才能见成效。但这样一来无疑相当于直接证明作为首领的舜错杀了有功之人,这种公然和首领对着干的事情,他自然讨不到好处,另外治水的功劳就会全部变成自己父亲的,同时也会暴露他作为儿子能力的平庸。于是,禹几乎没有犹豫,就选择了第二条路。
摆在他面前的第一个困难自然是负责监察的皋陶。但皋陶不喜名利,实在没有什么可以打动他帮助自己欺瞒舜帝的。好在此人并非顽石一块,禹很快利用自己新婚妻子涂山氏的美貌吸引了皋陶,在牺牲了作为男人的尊严后,他总算得到了他认为更重要的东西。第二个困难却是如何将治水的功劳据为己有,并且堵住悠悠众人之口。于是,他苦心孤诣做了总共一十三年的无用功,扮演了一十三载劳苦功高的治水领袖,也瞒骗了手下的民夫挖了一十三载毫无意义的涂山沙土。这十三年中,他三次路过家门,却实在不想看到自己的妻子在和别的男人作乐因而都没有进去,更可恨的是,这些年涂山氏和皋陶居然育有一子,但禹也只能吃着哑巴亏,将这个孩子认作自己的骨肉,取名启。虽然是禹主动将自己的妻子献出去的,但妒火中烧的他,趁着一次机会出于报复心理霸占了皋陶的妻子,并诞下一子取名伯益。
禹在政治上是天生的奇才,他很快发现,随着时间的流逝,人们会发现涂山水路未通,史册终会记载他在涂山治水一无所成。为了青史留名,他想到一个更加大胆的计划,他以掌刑者皋陶之名向一直以来支持他治水的涂山氏部族颁布法令,命其世代留守涂山,开凿河道,利用千载时光,创造一个真正意义上治水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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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十三载(2) (第2/3页)
灵剑门守墨轩中的《天元遗录》,也就是现在方问渠手上的这一本,其实是抄本。《天元遗录》的原本实则在深宫大内之中,因这本书实在太过神秘和匪夷所思,连贵为御前四使的她也只大概撇过真迹一眼。但这一眼对于天赋异禀的徐清如而言已足够使她辨认出《天元遗录》的笔迹和这石碑上的一模一样。如果《天元遗录》真是丹朱所著,那这石碑……
“方先生,这石碑上写着什么?”徐清如问道,却发现方问渠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她不免有些困惑,在见识了“元始天尊座下弟子令狐笙”这样诡异的事情之后,还有什么能让方问渠变成这样。
方问渠深吸一口气,翻译道:“在下乃是尧帝不肖之子丹朱,为了记载真相又必须使得真相不被销毁不得已才使用这种暗文。阁下既能理解碑中之意,想必是握有我的一本重要著作——《天元遗录》,以下所载,均是本人游历涂山的实在见闻,我已无心政事,但真相总要有人去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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