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必忧虑”赵轻履道:“待我我喝完这杯酒,吃完这只蟹。你的麻烦事,便也是我的麻烦事。”
“如此,便提前谢过赵大侠了。”更诡异的《书名》,因为徐清如的原因方问渠自然不便提及。
“不过你说的大禹那些事,当真有趣,按你的说法,他可比现今这些贪官污吏高明太多了。你师叔那天在皇上面前说了许多话,我对一句印象最深刻。”
“不知是哪一句?”
“他说‘庙堂之高,不可攀。’”
“你这个人就是太正经、太无趣了,不过一个人若是一辈子都这么无趣,反倒成了一个有趣的人。”
“赵大侠天资聪颖,兼又豁达,自然对这世事看得通透,可惜我辈入世之人总也放不下一个‘执’字。”
“我说方先生,您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这么离谱的事情,你都没有想过其他可能?比如你那师弟,提前几天找一个古董在上头刻上字,然后和你对打的时候故意踩上去不就得了?”
“此酒名为花雕。”
“却也是个别致的名字。”
“赵大侠想必听说过,江南一带家庭中凡有女儿出生,就在那时酿一坛酒,待到女儿出嫁时再打开封存作为喜酒饮用,这便是女儿红。但假若女儿尚未出嫁便夭折早逝了会怎样?”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方问渠当即把在东海边遇到的那件青铜器上面刻的字说了。
赵轻履此时已经微醺,当即摆摆手:“别闹了,按你的说法令狐笙一个小姑娘,岂不是有两千岁了?”
赵轻履酒也喝了,蟹也吃了,只觉得身上有用不完的气力,当下对方问渠道:“走,去外面过两招?”
“好!”
两人来到剑坪,在皎洁的月光下站定,剑坪之上还有一些弟子在刻苦用功,但看到大师兄和有六合百年奇才之称的赵轻履有过招的打算,连忙让出地方,在周围细细观摩,因为他们知道,此刻若是能从这两个人身上学得一招半式,可比自己闷头苦练强出太多。
赵轻履将气息调匀,骤然出手。对面方问渠未免占兵器之利,此刻手上却是一柄普通长剑,见赵轻履攻来,他撤剑回步,堪堪避过,并不与其正面相抗。赵轻履拳风扫过,方问渠却并不出剑而是以手相格,二人手腕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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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那酒便会在女儿的葬礼上拿出来喝,便叫‘花凋’。后来酿酒的人就把满十八年的叫‘女儿红’,不满十八年的叫‘花雕’。”
“原来如此。”
“同一坛酒跟随着人的命运而有着不同的命运,见证了品酒人的或喜或悲。不怕赵大侠笑话,我和徐大人这次东海一行遇到许多以在下智识完全不能理解的怪事。因而近来时常会想命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东西,我本以为命运对所有人都是不可捉摸的,但这些怪事让我觉得有人似乎隐约参透了天机,能够看清命运的方向。”
赵轻履正准备拆第二只螃蟹,听到方问渠说了这一番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停下手中的动作,狐疑地看着对方。
“难道你就没觉得她这个人很不可思议?”
赵轻履道:“是有很多不可思议的地方,但我呢,不愿意想这么多,想得太复杂就会活得很累。方先生,我说你啊。”
“赵大侠有何指教?”
“玄奇先生找我去保护皇帝,我也只得答应。”
“你那师叔虽是个反贼,但我看他一言一行都不像虚伪做作之人,也难怪这么多人死心塌地跟随他。只不过世道不如他想得那样理想罢了,为了这样虚无缥缈的目的,他都能处心积虑,耗时数年,谋划这么大一个局,区区一只手又算得上什么?我恨他的算计,害死了我许多同门,一时冲动还失手杀了人,但仔细一想这两年来,我连自己都原谅了,还有谁不能原谅呢?”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在意,师叔,不,顾清风极可能已经死了。”当下把涂山的见闻和盘托出。想到师叔、误入歧途的师弟们以及麟剑门如今的处境,方问渠叹了口气。
方问渠暗道这赵轻履的确大智若愚,这种可能他之前的确从未想到过,便又出言相询:“可是,他这么做的动机是什么?毕竟要付出一条手臂的代价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反正比起有人活了两千多年,又能未卜先知。我宁愿相信有人愿意自断一臂而达成某种你我未知的目的。你那师叔刺杀皇帝的时候我就在那儿。”
“哦?这么巧。”
第六章 尽余欢(1) (第2/3页)
温润,气息绵长,就是不同凡响。今天这酒颜色深红,莫非是传说中的女儿红?”
方问渠道:“赵大侠答对了一半,这酒虽与女儿红有莫大的关系,却并非女儿红。”
“哦?”
方问渠取来筷子递给赵轻履,又从旁边的柜子上取出一个小盒,从盒中取出一样样物件,有剪子、剃刀、锤子、竹签等等,又示意赵轻履将面前的螃蟹拿来。而后用一样样工具摆弄起螃蟹来,不时剔出晶莹的蟹肉放到赵轻履面前的醋碟里。
赵轻履老大的不好意思,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个男人给他拆螃蟹吃。大约自己生吞活剥的吃相实在不雅,方问渠看不下去,不忍自己暴殄天物才出此下策的罢。事到如今,他也只好频频举箸,连连道谢。
方问渠边忙活边继续道:“我记得我们第一次在中州楼遇到令狐笙时,她说自己是‘昆仑山玉虚宫’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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