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正当场间气氛热闹,燕京四少各怀心事的时候,苏灿的声音像铁匠铺里淬剑的凉水,一下子将气氛泼回冰点。
“炎师兄不见了?”他狭长锐利的双眼微眯,像极了遇惊炸毛的野猫,也像极了南疆雨林中嘶嘶吐着猩红色蛇信的蛇眼,变幻着竖成一道凄厉的黑,看着这双眼战东来等人同时心中一凛,游转在丹田经脉中的法力似龙蛇奔腾,隐隐间蒸腾起骇人的气焰,在不修仙的凡人眼中,他们宛如一支支城墙高垛上的烽火,发热发亮也发着烫,交互传讯,只等一声令下,就会瞬间暴起如雷。
兰洛紧靠在苏灿的怀里,抬起头、螓首轻点,眸中倒映出苏灿下巴上青涩的少年郎胡茬和深深的忧虑。
战东来又道:“苏兄可能有所不知,就在前几日炎无绝在宣城老酒街不知何故入魔,斩杀蛊兽宗长老天蝎子,有诸多小宗的弟子可以作证。”
苏灿沉默,他不相信那位好强正义的炎师兄会成为杀生无算、草菅人命的魔道邪人。
“等等!”苏灿怀中的兰洛突然作声,“这一年中来过的燕京的魔道、邪道应该不只有炎师兄一人吧,我听你的语气像是怀疑劫子案是炎师兄所为?”
将寻找炎师兄这件事交给情郎来处理,她再放心不过,或许是年少时的惊艳初遇,或许是七峰比武时少年的所向披靡,总之在她的心中普天之下就没有任何事能难住苏灿,也没有任何人能打败苏灿,苏灿就是擎起她心中那个女儿家天地的英雄。
“你有去据点问过吗?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炎师兄这种人不辞而别?”苏灿眼中跳动着火花,这种火花叫做缜密,在青铜殿中死生苦修过十几年后,他不再是原先不靠谱的随性少年,现在的他或许不够格跟修炼了几百年的老怪物扳手腕,却也足以应对一切变故。
他与炎无绝交浅言深,在七峰比武结束后的第一天清晨,炎无绝就上斗神峰找过他一回,持半师礼,说是要向他学习剑法,他当时就指点了两句,对这位眼睛里永远烧着好强火焰的师兄印象深刻,自忖接触不多但了解颇深的苏灿实在想不通以炎师兄那种好强正义又负责踏实的性格怎么可能不辞而别,其间必定发生了一些不为人知的事。
兰洛晕红的脸颊上浮现出不好意思的神情,道:“据点太多了,下山前上官爷爷把记录据点的玉简交给了炎师兄,说我就算拿了也会弄丢…”苏灿会意地点点头,下巴轻轻地摩挲在兰洛的浣碧青丝上。
二人正聊着,战东来忽然插言道:“倘若没听错的话,苏兄刚才所说可是炎无绝?”
战东来幽幽道:“兰洛姑娘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你中了人符,贵宗上官寒霄为解你身上人符,前日已杀上五符宗,而在世间流传的人符解法只有一种,就是九十九名童男女的血浆敷于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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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煮酒长歌醉杀人 (第2/3页)
龙的父亲。打小起,宇文其琛便被灌注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的帝皇家训,在他眼中,出身蜀山的苏灿是一柄极佳极锋利的剑,握住这把剑,他有绝对的把握压制住常子龙,并且将大唐帝国的疆土扩张至鼎盛时。他还不知道,就在不久前,这柄剑已经为了催常子龙回朝而镇压了大半个无疆海域。倘若知道,他或许要在心里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本事握住这柄剑。
剑,双刃,是王器,但一旦耍不好,容易伤己。
右旁的薛怀瑾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握住酒盏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
苏灿一愣,扭头看向战东来,目光凛冽直让战东来心中发寒。
战东来搓了搓手,筹措语句,道:“这几日‘燕京劫子案’闹得厉害,我猜测是邪道、魔道的宵小所为,就遣人去晓生阁、风门问了问近一年来有哪些邪道、魔道来过燕京,其中便有炎无绝。”
“不可能!”苏灿斩钉截铁地否定道,“他是蜀山弟子,绝非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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