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冲怒气冲冲的,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样子。
高良彬笑道:“夏将军且慢,利剑杀敌方见枭,可也不是什么头都能杀的。驱狼逐虎之手,岂能拍蝇打狗。”
夏冲道:“你来得好,这厮好生无礼,我却说不过他。”
李郭南再叫一声,立刻就来了一群衙役,虎视眈眈得盯着二人,只是惧怕夏冲一时不敢动手。
高良彬道:“李大人,你还是让他们快一点动手,不然的话等会可就打不成了。你们持棒握牌的,也别愣着了,能打个天子门生朝廷命官也是不容易的事情。过了今日再打,可就不是李大人下令的,到时候还要治以下犯上的罪呢!”
进了府衙大门,里面一个将军和一个文官正在争执。
将军道:“李大人,你我本袍泽也,你这般不讲情面,可也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那文官道:“夏将军,你不要咄咄逼人,本官既为本州都官从事,严明执法那是一定的,对于犯官绝不留情。你我乃袍泽,可是和犯官,却是算不上袍泽的,你一味要求我法外开恩,岂知国法森严容不得半点私情。”
夏冲道:“那,凭什么他儿子强抢民女就不严办?”
高良彬道:“那你别找他,依然砍了你的手下,告诉你的所有同袍,强抢民女,侮人清白必死无疑,然后以后再看到这种人不管是谁都给砍了。不用怕什么法度森严,我告诉你,在恶人逞凶的时候杀人按本朝律法,无罪,看情形还会酌情奖赏。”
夏冲一愣道:“有这个说法?”
高良彬道:“为救一位清白女子,结果不慎打死一个恶徒,情理之中,毁人清白者万死不能赎罪。”
李郭南只觉脊背发寒,这小年轻熟知律法,而且还阴险狡诈,比夏冲这种不讲道理的莽汉更加可怕。以夏冲的性子,只怕日后还不停地找麻烦,而有了这种招数,自己那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儿子,太容易找到机会了。
第二天,二人又耽误到了中午,因为你要教了高良彬识谱,所以时间比较久了。待吃过午饭,二人告辞宓婉。
宓婉送二人出了门,宓婉拿出那管竹笛道:“高公子,相识一场却不知道你喜欢什么,这竹笛不知多少银两,权且做个礼物了,也算像样,若日后还玩,也配得上公子。”
高良彬道:“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倒也不是个贵人,那有什么配不配。”
高良彬把那曲谱塞进怀中道:“借你吉言了,我就先走了,您就慢慢的悠哉悠哉吧!”
高良彬一阵快马疾驰,平日里都是安步当车沿着佳梦江回家去,今日却是骑着马,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家门口。
小琴听到了马蹄声走了出来道:“公子,州府来人请你,你不在家里,你看要不要去看一看?”
看似软绵绵的,却最是伤人,高良彬不愿意多做纠缠,早一点摆明身份,解决了这桩事情再说。
李郭南却弄了个下不来台,不得罪人最好,可不得罪此刻灰头土脸,堂堂一个都官从事,如何能够就这么服软了。
高良彬回头看了看夏冲道:“什么事情值得你在这里大吵大闹?”
夏冲道:“他处事不公平,我的手下也就是喝了酒糊涂一些,因此强占了一个姑娘,他就要严惩不贷。平日里强抢民女的难么多,却不见他怎么严厉了。”
高良彬道:“这事你还有理了,军伍不同其他地方,哪怕是有文官尸位素餐,那还有能臣在。行伍里面闹这种事,到头来你带着一群酒色之徒去外面打生打死,只怕国家就完了,我要是你这事闹不到州府里,直接砍了头算了。强占了人家姑娘你还在这里大言不惭,你可真是勇气可嘉。”
宓婉道:“还有这曲谱一并送上。”
高良彬接在手中道:“多谢姑娘。”
杨文恢乘坐的是马车,而高良彬却骑着马,杨文恢从窗口伸出头来却见高良彬坐在马背上,手里拿着那本曲谱在那里看。
杨文恢笑道:“良彬,你这是铁了心要脱离俗人之列呀!”
高良彬道:“俗不俗在骨不在皮,学个吹笛岂能免俗。”
想到这里,李郭南叫道:“来呀,把这个狂徒给我打出去。”
高良彬道:“好,知道了,你去备两坛好酒,一桌好菜,如果我一个时辰不回来你就送到泽州大牢里面来,如果我回来自然不用送,如果一个时辰没有回来去了大牢我不在的话,你就回来自己吃掉它。”
小琴觉得奇怪,高良彬转了马头已经离去了。
高良彬骑马跑了一会,就已经来到了泽州府衙门外。
李郭南质问道:“夏将军,是谁呀,您倒是说说啊?”
夏冲气的脸色涨红,正不知如何下台,只见一个穿着十分宽大衣服的年轻后生走过来道:“夏将军所说,乃是本州一位尸位素餐之官,包庇罪犯知情不报,知法犯法,以国法森严排除异己,以法外开恩结党营私。大人,你说这种人杀他几刀才算天理昭昭啊?”
李郭南一愣道:“大胆刁民,来人,给我拖出去。”
那将军怒道:“扯什么国法森严,泽州那么多官员贪赃枉法,你身为都官从事为何从来都睁只眼闭一只眼。到头来一点芝麻绿豆的小事反而让你借题发挥,你当这真是公正廉明么!”
那文官脸色一变道:“夏将军,这话什么意思,谁贪赃枉法,你倒是说说啊!”
夏冲本事莽夫,这话一问出来他也觉得在州府衙门说出来不好,可是不说又弱了气势。李郭南可也不是什么蠢人,挤兑人比他夏冲不知强了多少。
第十一章 小榭笛声 (第3/3页)
好诗词。”
平时不说或许大家不知道,杨文恢这么一说,杨家这么大的书香门第,还真就没听过什么名气很大的诗篇,只是杨门出士子,出好官。
杨文恢和高良彬的确是更像同一类人,虽然年纪差了太多,但是谈古论今却总有相似的感觉。
杨文恢道:“我看,宓姑娘对你倒是有情有义的,这老友之女,你可不要辜负了呀!”
高良彬道:“杨老,您老人家除了对男女之间的事情感兴趣还对什么感兴趣?”
杨文恢道:“我对很多事情感兴趣,所以我认为宓姑娘不会轻易对任何一个男子假以辞色,她对你的确是对其他人不一样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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