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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发出一声惊叫，挪动着脚步向旁边躲着，并没有飞。侧着头打量着牛二。

牛二拖动草绳，奋力拖起老黄牛，向着村子的方向拖回去。

老黄牛死了？

转悠在眼圈里的眼泪几欲滴落，却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就卡住了。

不行啊。

你身上的味道，实在是太诱人了。扰乱我，让我无法集中精力去缅怀你。

乌鸦，循着死亡的味道飞来，是要打老黄牛的主意。

牛二从地上捡起一块石头扔过去。

滚，给老子滚蛋！

牛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站起身。

老黄牛死了，牛二要想办法，把老黄牛的尸体拖回村子。

这是件大事，必须要让村长知道。

牛二站起身，搂了一些野草打成草绳，捆住老黄牛的身体。

从山上到山下，要翻过山坡跨过水塘，走很远的路。

轮不到你来捡便宜。

老黄牛拉回村子，村长检视过了，是要厚葬的。说不定还要做一块牌牌，摆进宗祠里接受香烛供奉。用来感谢老黄牛一辈子为村里人的辛苦劳作。

石头落到乌鸦脚踩的大石头上，崩飞出去。

村长看着老黄牛，舔了舔嘴唇，又抬头看了看渐沉的暮色，招呼着身边的村民说道：

“去把几个老人家都请来。”

老人家，就是村中那几位年纪足够大的长辈。

这简直是，晴天霹雳啊！

村长绕着老黄牛转着圈，默默地看了半天。

耕牛死了，不管出于什么原因，都是一件不得了的大事。这件事，告诉村长也没用，必须得报告县府衙门。

3章 不吃可惜了 (第2/3页)

肉，没有之一！

我再狠毒，不能同类相残！

牛二抱着老黄牛，酝酿着情绪，翻出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又一次红了眼圈。

不把老黄牛捆结实了，劈开的身骨露出的肚肠，会洒一路。

牛二搜索着附近的草丛，把能找到的老黄牛的身骨通通捡回来。

随着一阵沙哑的叫声，一只浑身乌黑的乌鸦，落到了不远处的石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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