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是在外面混出了模样，向着回村看看。到时候七奶奶要是在了，就去我坟上烧张纸，省的我惦记着。”

牛二点着头，用力咬着牙不让眼泪再流下来。

七奶奶拄着木棍，哒哒响着往回走了。一边走，一边喃喃自语“福生祸死，各自造化。”

“走到青江，也得四五天的时间。”

说着，七奶奶拔下头上的发簪，递给牛二。

“把这个带身上，路上断了炊伙，还能换个粟米窝窝吃。”

牛二问道：

“七奶奶，空明山该怎么走？”

七奶奶转过头看着武爷爷。

牛二轻轻地喊了声：

“七奶奶，你怎么了？”

七奶奶喔地一声回过神，看了一眼牛二接着说道：

武爷爷年轻时做官差，附近的州府县镇都走遍了。

七奶奶看着武爷爷，当然是让他给牛二指出空明山的道路。

武爷爷看着牛二，说道：

“我的牛骨头呢？我刚从锅里捞出一块牛骨头，还没吃呢怎么就没了？”

七奶奶摇着头，拉着牛二往村口走，说道：

“那条大江，叫青江。你过了江，再去打听空明山怎么走吧。”

牛二点着头。

七奶奶又自言自语道：

“别哭哭啼啼的。男儿郎，流血不流泪。”

牛二点着头，伸手擦着眼泪。

七奶奶又说道：

那根发簪，七奶奶带了一辈子，从没见她摘下来过。

牛二攥着发簪，眼圈一红，眼泪夺眶而出。

七奶奶看了一眼牛二，说道：

5章 何处栖身 (第3/3页)

，还要看各自的造化。让你去空明山，是因为空明山是求仙问道之地，官府的人从来不敢去那里造次。进了空明山，别说是在村里杀了耕牛，就算是当街杀了官差，也没人再去追究了。”

空明山？

牛二一下子想起来，从山坡后面走出的那人，那个遭雷劈的家伙，也曾想牛二打听过空明山。

“总之，出了村你就往北走，什么时候走到一条大江前面”

说到这里，七奶奶突然停了下来，一双眼睛盯着村口的方向，眼神中闪出光。

牛二顺着七奶奶的眼神看过去，村口的方向黑乎乎的，看不出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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