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希望的，没可能的……”

北上如同一个安静的倾听者，静静倾听女人的倾诉。他不知道女人究竟孤寂了多久，承受了多么大的压力才会对一只捡来的猫诉说心事……

昏暗的小巷里，一只体型彪悍的大犬在其中快速穿梭，迷醉的霓虹将它映照的时而红粉时而蓝绿，可它那一双白色的眉毛却一直紧蹙，眼睛里仿佛蕴藏火山一般，下一刻就即将爆发。

北上翻了个白眼儿，这不是你说要干杯的么！

女人笑了许久，然后用手倚在地板上，就那么端着酒杯看着他。

这是一座老旧的楼房，隔音设备并不好，只有底层人才会租住的地方，充满着谩骂、争吵、喧嚣、和某种少儿不宜的喘息和碰撞声……

“我……我不想让他们知道养了这么大的女儿再做这种事……”她哽咽着，悲伤却从声音中溢出。

“可是没办法，要不然他们怎么肯拿寄回去的钱治病，呼呼，知道吗？我以前很鄙视**，觉得她们很脏，不值得可怜。可是我现在就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前二十年他们养育我，现在是我回报他们的时候了，你说对不对？”

北上不知说些什么。

女人静静的望着他，这种喧嚣中北上却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宁馨。

这是一种脱离少女稚嫩，经历过最冷酷冰霜，被现实狠狠磨砺过后三四十岁女人身上才会有的一种气息。

对方显然只有二十年华，北上难以想象对方经历过什么。

“我们俩都那么像，一样的遍体鳞伤，一样的无家可归。”

女人的话如平缓的溪水一样，缓缓在屋子里响彻。

女人狠狠吞下一口酒，脸上浮现出醉酒红晕。

“自尊算什么？它值多少钱？”

“我不想的，如果可能，我愿意拿我的一切去换，可是谁能把我从泥潭里拉出去。”

唳！

一只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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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女人 (第2/3页)

女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北上看了看面前的酒，想了想，然后用舌头舔了舔。

女人似乎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指着他大笑：“你会喝酒啊，哈哈哈。”

“我是没脸见养我这么大的父母，你呢？你就是一只猫，我们又不认识，为什么不和其它动物一样？那么警惕的看着我，还避开我走。你要是和其它动物一样摇摇尾巴，撒撒娇说不定会有好心人救治你，你说你是不是一只笨猫？”

北上轻轻舔着微微带着甜味的酒液，尾巴轻轻拍打沙发。

女人凝视着他，目光却似乎穿越空间和时间，去到某个时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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