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我和小芸日常还得假装看不见小鬼，等小鬼对我们完全卸下防备之后，再捉他就容易了。

小鬼还不知道我们能看得见他，在家里放肆得很，熊得不得了。

我们在客厅看电视，为了测试我们能不能看得见他，他像蜘蛛一样在地上、墙上、天花板上爬来爬去，骨头发出“咯咯咯”的摩擦声，再爬到电视上冲我们做鬼脸。

“在哪里？”小芸说。

我从包里拿出许长冬送我一小瓶牛眼泪，在小芸的眼皮上各抹了抹。

牛眼泪极难收集，有暂开阴阳眼的功效。

“我也是，吓死人了。”小芸心有余悸道，“他好像把你当成他妈妈了。”

我内心不禁徬徨：“糟了，他要是知道我肚子里也有孩子，会不会也要让我流产？”

“你不是没怀孕吗？”

那是我们第一次看到清楚地看到阿弟，他的实际年龄是四岁，但却因为生前饿死导致骨瘦如柴、眼窝深陷，看似一阵风都能把他吹倒。

“耶，看到婆婆了，看到婆婆了，阿弟

好开心！”

“妈妈，我们什么时候再去看婆婆？”

小鬼跑到我面前，仰着尖尖的小脸问我。

“有啦有啦！咱们可不能让他知道。”

“你看你哪点像孕妇？”

“……”

“我是鬼，好可怕的鬼，怕不怕？”他那如槁木一般的黑瘦身体在电视机上摇摇晃晃，吐出长长的舌头，徒手挖出自己的眼珠，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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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第114章这只小鬼有点恶心有点可爱 (第2/3页)

的阴气敏感度越来越好了。

许是小鬼今天心情好，竟卸下了防备，鬼影若隐若现，围着我和小芸绕圈跑，看起来倒是天真烂漫，就是没穿衣服露出干巴巴的身子和小丁丁有点辣眼睛。

“他现身了。”我说。

我和小芸震惊到无以复加，他为什么要唤我作妈妈？

“好，下次我们再去。”小鬼自问自答完又开始绕圈。

我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他在跟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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