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院长没了脸皮，可眼睛还能看得见，惊恐地看着眼前的鬼怪，连滚带爬地跑出院长办公室：“鬼啊——”

一切重回安静，周围的人不见了，养老院变得空荡，蒙了灰，结了蜘蛛网，时间仿佛在快进。

我站在二楼楼廊上，被无穷无尽的黑暗包围着，没有什么更可怕的事能够吓到我了，我闭上眼睛静静地等着。

女护工阿姨耐心地给大爷喂饭，闲时给他们念报纸，看起来好像很开心。

吴育金半趴在地上，脑袋慢慢地左右晃动“卡卡”作响。

吴育金一开始挺安份的，直到有一天，他的努火再一次被点燃，大开杀戒。

黑暗中响起涂划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看，楼廊天花板上的小灯亮了，被烧得焦黑的鬼怪拿着一块炭块，飘浮着娇小的身体，在白墙上木然地画画。

图画的线条简单，画得歪歪扭扭，内容丰富但黑暗充满控诉和怨念。

吴育金画下了多年在第九街养老院看到的所有事。

时间如流水一般过去，鬼怪消失，如同这幢建筑物一样沉寂。

我想应该是九十年代末，养老院重新投入使用，有人打开门走了进来，他们在商量如何重新装修。

“你个死老太婆，老娘刚给你洗的澡换的衣服，现在又拉在身上了，让你用成人纸尿裤，你偏不用，我看你就是故意的，我老公抛弃我，那些女人欺负我，连你都找我麻烦，我让你拉，让你拉，看你还敢不敢……”

（本章完）

未第349章死亡只是开始 (第3/3页)

。

“啊——”方院长顶着一张血脸满地打滚。

吴育金现身，佝偻着矮小的身体一步一步朝方院长走来，脸上挂着阴阳怪气的笑，笑声飘荡在整个养老院：“桀桀桀……”

接着有人重新粉刷楼廊那两面被涂了鸦的白墙，养老院开张那天十分热闹，院长请的护理员对老人的态度亲切又可爱。

这时，我看到沉寂十年的吴育金苏醒了，他从地底下爬了上来，时不时地偷看一眼护工是如何

工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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