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嚎叫打破了老宅的宁静，屋顶上酣睡的鸽子被吓得振翅而起。

“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用手指将张叔的眼睛挖了出来，然后在那两个血洞中，放进了两颗算珠。

但意外的，他心里没有任何的

“张叔，你怎么了呀？”

稚嫩的童音因为嗓子发干，而显得有些嘶哑，就像是失真的收音机一样。但听得出来，这孩子生前嗓子极好，跟百灵鸟似的。

“他”心道：“如果这孩子没死，该是个唱歌的好苗子。”

“张叔又是怎么做的呢？”戚月眯着眼睛，仿佛陷入了回忆，周遭安静地能听到张叔急促的心跳声。片刻，月儿像是毫无怨怼似的，仍旧用欢快的语气说道：“张叔绝情地转过身去，像是没有看到，没有听到一样呢。”

“我错……错了，是我错了…你就饶了我……这一次……”

张叔躺在地上，压抑的恐惧化为泪水夺目而出，根本无法控制。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此时哭得像个被抢了玩具的孩子一样，不断抽噎着。

“月……儿，求……求你……放过……我……”

那汉子用能动的几根手指，勉强扯动着女孩的裙裾，一双浑浊的眼睛中满是祈求之色。

他管这女孩叫月儿，听上去像是她的小名。女孩又叫这保安张叔，那两人多半便是有旧？那这张叔究竟对女孩做了什么事情，使得戚月刚一苏醒过来，就废掉了他的双腿？

辱骂？虐待？还是性侵？

“他”一瞬间想到了很多种可能，连带着看张叔的眼神也变得冰冷起来。

“既然张叔的眼睛和耳朵都不用，那就借给月儿吧。”

女孩一边用平稳的语调说着，一边握着剪刀，沿着张叔左耳的边缘，慢慢剪下……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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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血眼 (第2/3页)

距离便停下了脚步。

“求求……你，不要……不……”

痛苦如决堤的江水覆盖而至，张叔大张着嘴，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偌大的宅院中突然阴风阵阵，纸钱顺着影壁与屋檐的缝隙纷纷扬扬地洒落。在院外几处烛光的映照下，四周的角落显得更加黑暗，仿佛有什么东西蛰伏其中。

“张叔记得吗，那个时候，我也向您说过这样的话呢。”

女孩的身体猛然弯了下去，以一个不可能的角度将上下身折叠了起来。她凑到张叔耳边，温柔地说着：“我那时候对您说，‘张叔，求求你，放我出去吧，我真的好害怕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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