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可知大人是怎么想的吗？”

“难道昏君不该亡？”

“不，该亡。”张沧竟是难得露出了一个苦笑，“昏君该亡，大人也是这样想的。只是，除了昏君该亡，在大人看来，明君也该死，圣君更该死。”

“城阳公主就比我大三岁……”

娶她生的女儿，那得等到什么时候去？

“杜工部及杜东海，都有适龄女郎。尤其是杜东海，同张郎父亲乃是故交，若两家能结秦晋之好，必能成功。”

张沧歪斜着脑袋，若有所思，然后回望温柔，“你可知我父亲想要作甚？”

“阿耶说过，张梁丰不是叛逆。”

“不错。”

“不可。”

张沧摇摇头，直接否决，“不可。”

想起张德，张沧又追加了一句。

杜工部指的是杜楚客，杜东海指的是杜构。前者还有希望，但后者……极有可能引起张德的关注，一旦自己的心思曝露出来，张沧可以想象会发生什么。

“呼……不可。”

张沧点点头，“叛逆算甚么。”

没想到温氏精英还真有点见识，张沧也是有些意外，他叹了口气，对温柔道：“世人都知昏君无道，所以该亡，是也不是？”

“是。”

听到张沧的话，温七娘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

京城豪门眼中的张德，终究还是遮掩了一道迷雾。而张德的儿子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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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张梁丰乃是亚圣门徒？”

“不。大人眼中，圣人也都该死。”

“……”

第十五章 念苍生 (第2/3页)

爹的碾压，他的确很想在这种要紧时候亮明身份。

但现在情况不允许，成为“路人皆知的秘密”，反而更加稳妥。

“杜二郎尚城阳公主，若非年龄相差太过，否则杜二郎所出嫡女，是最优选。”

深吸一口气，张沧又说了一句“不可”。

这让温柔觉得有点奇怪，扭头看着张沧：“张郎是在怕甚么？”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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