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完最后一句,魏廷夔轻叹一声,将锦帕慢慢放在桌案上。
这只凤凰的羽毛好像有些奇怪,他将锦帕侧过来看了一眼,顿时大惊:“大人请看这里!”
魏廷夔忍不住轻念出声:“浦、东、升、家。”
汪辉祖将锦帕稍微旋转了一下:“在看这儿!”
魏廷夔伸手示意汪辉祖落座,随后开口问道:“汪师爷,见到五娘了吗?”
汪辉祖躬身行礼:“见了,大人。”
“哦?她怎么说?”
想在狱卒的眼皮子底下写状子无异于惹火烧身,所以,为了谨慎起见,她才选择用图案的方式表达出来。
想到这儿,汪辉祖确定五娘想说的话一定就藏在这幅画里。他双手捧起锦帕,开始认真地端详。黑色的树干,是用头发织就的,绿色的叶子,是用随身带来的丝线织成,而那只粉绿黑三色相见的,便是美丽的凤凰。
“这什么味儿啊?腥乎乎的!”县官嫌弃地摆了摆手。
辉祖从袖子里掏出那块粉色锦帕双手递到魏廷夔面前说:“她所有想说的,都在这方锦帕上!”
魏廷夔展开一看,顿时傻眼:“这上面哪有字啊?汪师爷,你是不是拿错了?”
汪辉祖定睛一看,锦帕上的确没有文字,只有一只凤凰栖息在一棵高大粗壮的梧桐树上。到底怎么回事?
像五娘那般心细的女子应该不会随意搞错,更何况对她来说,这是何等重要的东西,怎能随意搞错呢?
回想起刚才,他去大牢时,五娘绣的正是这块锦帕,因为牢狱中没有笔墨,她只能用针线代替,没有纸,所以她选择用锦帕代替。
汪辉祖凑上去一闻,想起五娘带着血的手指,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她不是不小心扎破了手,而是有意为之,那红色的丝线,应该是五娘扎破了手背染红了丝线……为什么不扎手指,应该是怕染怀了锦帕吧!
秦雄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汪师爷,这锦帕怎么看都像是一个定情信物啊?你该不会是看上那个小荡妇了吧?”
汪辉祖并不气恼,继续低头查看。
魏廷夔催促道:“快,小卓子,赶紧研磨,让汪师爷把它记下来!”
“是!”守在外面的小卓子听到大人唤他,赶紧推门进来伺候。
“……五娘所言句句属实,望大人查办恶人,拯救仍被蒙在鼓里的姐妹。”
魏廷夔接着念:“养、女、三、十、名。哎呀汪师爷,这幅画是用字组成的呀!这五娘真是用了心了!”
汪辉祖点头称:“没错,而且五娘设计地十分精妙,大人您看,只要将锦帕稍微旋转一下位置,就能连着往下读,根本无需我们费心去挨个组词。”
静坐一旁的秦雄闻言疾步走过来,这才发现,这看似一副惟妙惟肖的凤凰图里面,居然藏着一份状子。
正文 第五章 一方锦帕 (第3/3页)
还是头一回见。不过他也没多问,毕竟这些小伤不碍事。
从大牢里出来,汪辉祖迅速揣着锦帕去找县令。
县令魏廷夔正在屋里与秦师爷谈论着什么,见汪辉祖进屋,秦雄像是防贼一样顿时住了口。
为什么不等县太爷找她当面写供词呢?
一是担心步摇里面想要传递的信息并没有被县太爷识破。
二是她担心县太爷看到了步摇里的秘密,不小心走漏了消息,会惹来灭口之祸,所以,她便在牢里留下第二份状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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