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魏廷夔比他更慌,所以出手更快力道更足,这一把抓过去,直接就抓出了一阵鬼哭狼嚎。
“怎么了?”汪辉祖被惊得直接松了手。
“汪师爷,求求你,求求你别撕好吗?我动手还不成吗?”官差举着那只被撕破皮的手哀求道。
当他读到其罪当诛几个字时,魏廷夔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往上扬了又扬。
“哪里有错?错在哪里?”汪辉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毛笔,不温不火不急不躁地回应。
“我方才送过来的那张判决书上写的是犯人浦东升以首映义女童养媳为名拐卖幼女童养媳为名拐卖幼女逼良为娼等罪证非实,依大清律法,无罪释放。这,这两份判决书看起来截然不同啊!”
此时此刻,官差的心理左右为难。
若是答应,日后一旦被知府大人识破,项上的这颗人头势必要搬搬家,但若是不答应,眼目前这一关恐怕都过不去。
他仿佛陷入了一个难以逃离的藻泽,无论是答应,或是不答应,都难逃死罪。
尽管观察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调和嗓音,但说到最后几个字时,仍然不可遏制地飚了高音。
汪辉祖冷静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依然平和地毫无波澜:“你刚才说的是,有两份判决书?”
为了警示对方,他将那个“两”字加重了语调。
官差自知失言,连忙矢口否认:“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只有这一份!只有这一份。”
汪辉祖紧追不舍,将判决书往官差面前一送,态度十分认真地说道:“那您再仔细瞅瞅,可有什么问题?”
前有狼,后有虎,他究竟该如何选择呢?
“若是你觉得为难,那就算了吧!”汪辉祖面无表情地从官差手里拿走判决书,准备一撕了之。
官差与县令二人顿时慌了神,口中同时喊着不要,准备伸手阻止。人一着急就容易慌,一慌,就容易出乱子。这不,官差一着急便忘记了右手受伤的事儿,直接惊呼着用受了伤的手去抢那张判决书。
“刚才是我的错,我已经想通了,这手我必须动,它若不动,恐怕我这脖子就得动了!”官差委屈地说。
“你若再不挪开,恐怕这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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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手……”汪辉祖指着他那只被抓得惨不忍睹的手,眼中掠过一丝不忍。不知何时,他被烫过的手早已鼓起一个大水泡,而魏廷夔却不偏不倚地直接给他抓破了,这会儿正在吧嗒吧嗒地沿着他的手腕往下滴。
“这手我动!”官差用近乎哀求的声音说。
“依我看,你最好别动!”汪辉祖死死地盯着他的手,微微皱起了眉。
第十九章判决书“湿”而复得 (第2/3页)
意,如同一位忠实的家仆一般殷勤地将笔墨纸砚端过来放到桌案上,官差则仿佛早已忘记了疼痛一般,迅速将桌子上的锅碗推到一旁,抬起那只未曾受伤的手来,为这位高深莫测的汪师爷研墨。
关于这份判决书,从最初的打腹稿,到一稿二稿,经过多番酝酿,多番修改润色,早已在心中背得滚瓜烂熟。这会儿根本无需冥思苦想,提笔片刻,流美俊逸的毛笔字便将一张白纸塞得满满当当。
“经过多番查证,犯人浦东升以收养义女童养媳为名拐卖幼女逼良为娼等罪证属实,依大清律法,其罪当诛……”官差念着念着,突然声音颤抖起来,他抬起胳膊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心翼翼地试探,“汪师爷,您这写错了吧?”
官差连忙擦了擦汗,连声说道:“没,没什么问题。”
汪辉祖微微一笑,将判决书往他手中一放,盯着他的眼睛意味深长地说:“现在,魏大人已经动了嘴,我汪某人也动了笔,接下来,那就有劳官差大哥动个手了。”
接过这与先前截然不同的判决书面露难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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