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十说罢,刚习惯成自然身手要去摸酒葫芦,却猛然想起自打沦为山林草莽一般的人后便强着自己把酒戒了,毕竟他现在肩上扛着的是魏长磐和烟雨楼子弟十几人的生死,若再似过去当个门房浑浑噩噩酗酒度日,那他陈十有何颜面去见地底下的张五钱才和刘大石?
“陈老爷子所说之法,最好不过。”胡惟雍感慨道,“若是咱们这些队伍中都有您这般的人物,想必能少折损相当人手。”
听了这很有些溜须拍马嫌疑言语的陈十一笑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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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明星稀,万里无云,无人见处,弩上弦刀出鞘。
当陈十眼见第一拨十余支箭矢射到那两辆大车车厢板壁其声有如金铁相击,不过钉入一寸半寸而已时便觉不妙,才想与胡惟雍商议退走时却晚了,后者当先从前院院墙一跃而过朝那两辆大车奔去,甚至不顾周遭还有烟雨楼同门射出的二三流矢。近旁那些烟雨楼子弟见状也都不甘居其后,还都将能否一跃而过院墙当成了显摆自个儿轻身功夫的手段。
若是还在军伍中时,操演夜战时若是见了有这般鲁莽的士卒,少不得要气得上去抽三十鞭子,原本按陈十构想第一拨弩箭后少说还得三轮齐射,哪怕是悉数被那不知质料奇坚的车厢板壁挡下,那或多或少也能让其中松峰山弟子起些忌惮,可现在再怎么都迟了,烟雨楼这些子弟,若说起纪律恐怕还不如他调教一旬日子的士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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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七十三 小鬼肚肠各自知 (三) (第2/3页)
“那客店布置前后院落都是停往来车马的场院马厩,中间是住人的屋,先前数数有烛火光亮的客房,少说也有二十多间,也就是几十号不知根脚的客人,不过先前在下都留意过,其中有几人略有些把式傍身,不过都是些粗浅武功,不足挂齿。”胡惟雍又道,“四十人,弩箭都充裕,若是抢占了地利大可从容不迫慢慢射杀,用不着再玩什么阴谋诡计,光明正大碾杀过去,不必贪图那两辆大车内有无货物,杀干净了人就撤,以免节外生枝。”
“那客店屋舍不大又颇老旧,弩手上房三五人就是极限,人数太少,起不了什么效用。”陈十指点着三百步外那客店说道,“再者那前院狭长,四十人一股脑挤进去铺不开,到时如若真要大大厮杀一场,那许多人手也铺不开,不如就由我这老朽带十人游射,胡堂主带二十人一队入院,后十人以备不时之需,如何?”
这无疑是最妥帖的法子,而后陈十深入浅出讲了近半个时辰入院以后他们应当如何配合御敌的法门诀窍,言语都浅显易懂纵使许多在排兵布阵上一窍不通的门外汉松峰山子弟都不由感慨着位背负牛筋大弓的老人能耐,他们钦佩的栖山县张家人,张五爷,钱二爷还有眼前这位陈十爷都算,那姓魏的算是什么个玩意儿,有嫡传身份又如何,给这几位爷提鞋都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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