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眼神相对,都没有丝毫畏惧退缩,握剑提刀奔走相近。
场面上其实烟雨楼还大体占优些,许多烟雨楼子弟纵然与敌厮杀时处于下风,可那般搏命的打法还是令许多松峰山弟子无所适从,松峰山教授的精妙剑招中颇多都是针对烟雨楼内武学,按理本该不至于陷入而今这般艰辛的局面,可偏生就是被悍不畏死的烟雨楼子弟扳回一城。
一名松峰山外山弟子咬牙就要使出剑招中压箱两剑,与他面对那烟雨楼子弟眼见第一剑便避无可避,干脆迎剑而上,任凭那剑刺入肚肠,一手握住没入腹中的半截剑身不让面前松峰山弟子拔剑,而后另一手挥刀砍去他头颅,而后也如何不处置腹间伤势,一刀斩断那兀自在晃荡在外的半截剑身,从外衣上扯下一块布来塞在嘴里,而后便咬牙加入另一处胶着战团。
哪里有什么风花雪月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哪里有什么切磋试手点到即止互留颜面,这才是与常人眼中那光鲜亮丽江湖在阴影处的另一面,哪里有雪,有的都是血。
胡惟雍于心中已经问候过陈十祖宗十八代的时候,才终于等到那姗姗来迟的连珠三箭,霎时间便打乱了原本配合紧密的三人阵脚,让他得以出刀伤了其中一人握剑手臂,如此一来不说扭转乾坤,至少还能多支撑些时候。他这处战局在整座院内最为紧要,若非是他以一人之力牵制住三名松峰山四层楼武夫,这三人一旦投身院内其余战局,那不消一盏茶功夫他们便得落败,
就算是宗门覆灭后势力大不如前,烟雨楼也不该寒酸到连四层楼武夫都拿不出几人,只是滮湖那夜的血色还有江州宿州交界处的野河道葬送了烟雨楼太多的精锐中坚,大多堂主舵主都成了烟雨楼的殉葬,像胡惟雍这般得以幸免于难的堂主,原在烟雨楼内身手甚至排不进前二十,而今竟成了能力挽狂澜的人物。
眼下这些松峰山弟子就须得他们使出浑身解数去应对,要知道其中大部还都是松峰山那什么外山弟子,要知道还要那不满百人却几乎人人都生出武夫气机的松峰山内山,陈十的弓箭之术虽说能弥补本身武道境界的略微不足,弓下曾经生出武夫气机的亡魂一只手也数不过来,可这许多的松峰山内山弟子,教他一人如何射得过来。
“风紧扯呼!”陈十放声高呼。
二百七十四 下山 (第2/3页)
,烟雨楼松峰山各半。
汪奇正手中长剑格住一名烟雨楼子弟重伤搏命挥出的全力一刀,而后欺身而近短剑在那人脖颈上划过,便不再回头去看身后那颓然倒下时还试图以手捂住伤口的对手,喘息稍定后便开始寻觅下一人。
烟雨楼赵大疤瘌恰好也以手中刀斩断了一名与汪奇正同车外山弟子配剑,而后干脆利落一刀将那人胳膊连同半边身子一同劈开,而后被喷溅得满面血污。
在院内厮杀的松峰山弟子听闻陈十这句言语后都有些不明所以,这些松峰山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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