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成功。

疤眼的那只眼睛挂在血淋淋的眼眶下方，并未完全被问灵扯掉。

不行，不能失败！

问灵这副样子，明显是在他眼中看到了自己爷爷的故事，可是死去的眼睛是没有故事的，莫非……这只眼睛并未完全死？

可自己为什么还是什么都看不见？

也就在几秒钟内，疤眼的思绪回流，他再次发力，按住了问灵的眼睛。

她望着爷爷的眼睛，剜着疤眼的眼睛。

我来为您报仇了。

纤细的手指钻进坚硬如鱼鳞一般的伤疤之中，指甲仿若鱼钩一般，狠狠钩住了眼眶中充满弹性的湿润圆球。

不管了，这丫头的眼睛肯定是好的。

疤眼的手像刀一样，剜进了问灵的眼眶。

与此同时，问灵的指甲仿佛化作尖刀，同样刺入了疤眼的眼眶。

是另一只眼睛，那只仅剩的属于他自己的眼睛。

尖叫声炸开，是疤眼的尖叫。

这时，问灵感觉身体里突然涌上一股冷气，只听“啵”的一声，自己的右眼，就这样被疤眼撕扯着，脱离了自己的眼眶。

不好！

疤眼挖去问灵右眼之后，没有继续去挖她的左眼，而是在问灵的小腹上狠踹了一脚，借力抬起了自己的上半身。

问灵趴在地面上，喘息着。

鲜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面上，也在自己的脸上蔓延着，问灵看着那些血，感觉那并不是自己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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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灵像是发疯了一样，完全意识不到自己的痛苦了，她卯足劲抬起身子，再次朝着疤眼扑去。

“他妈的！滚开！疯女人！”

疤眼一肘捶开了问灵，按着自己血流如注的眼眶，一边呻吟，一边谩骂。

第四百七十八章 以眼换眼 (第2/3页)

然，疤眼的动作立刻停下了，但他并没有放开问灵，而是狐疑地望着她。

“爷爷……”问灵哭着放开了疤眼的手，颤抖着向前伸去。

困惑的表情出现在了疤眼的脸上。

问灵紧咬牙关，死死承受着她这辈子感觉过的最剧烈的疼痛，这一刻，她清晰无比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蜕变。

很痛，痛得想死，但自己不想尖叫，相反，自己想要大笑，想放声大笑。

所有的悲伤，所有的仇恨，都在此时此刻的疼痛中燃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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