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骨子里并不是个浪漫的人,甚至以往,他一直认为这些仪式都是浪费时间,未曾费过心思。
如今,他只祈求,现在开始还不会太晚。
“你不必这样。”姜幼夏不习惯他突然这么好,怕只是昙花一现,往后,她就不能再接受盛景廷对她的冷淡。
“我很喜欢,困了,回房睡觉吧。”姜幼夏低着头要走,盛景廷长臂一伸,将她拖进怀里。
措不及防的行为,姜幼夏吓了一跳,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他紧拥在怀。
盛景廷睨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十一点五十九分,凤眸从名表上移开,他瞧着疑惑的妻子,薄唇轻启:“2025年新春,我陪你跨年。盛太太,以后的每年春节,这个点,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富有磁性的声线低沉,是在对她许诺保证。
姜幼夏瞳孔紧缩,看着移动的秒针,伴随着墙壁上的英伦风钟表,当啷一生敲响,窗外烟花盛放,轰炸了姜幼夏的耳朵,迷了她的眼睛。
她不想让再让自己对盛景廷有任何依赖,一点都不想。
在这刹那,姜幼夏所有的温柔伪装,几乎迸发破裂:“你别这样。”
“为什么?”盛景廷蹙眉:“你明明很喜欢。”
是的,她喜欢盛景廷这样的温柔惊喜。
没有任何一个女人会不渴望被爱,被珍惜。
盛景廷敛了笑意的俊脸深沉,无形中的气场令人发怵。姜幼夏紧咬着唇内侧的软肉,跟他对视了十几秒,干脆偏过头:“我困了,早点睡。”
拂开他搭在自己肩膀里的手,姜幼夏转身就走,单薄的背影落入眼帘,盛景廷修长的五指拢紧。
姜幼夏手刚搭在门把里,男人快步上前,挡住她的去路,伟岸的身躯,如同一张聚网逼仄笼罩着她,让她无路可退。
“让开。”
盛景廷没让,跟个路霸一样,横在她的跟前里。
僵持不下之际,他手搭在她的腰间,另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勺:“姜幼夏,我什么时候是个容易满足的人?嗯?”
是的,盛景廷什么时候容易满足?
他就像是个霸王,但凡他看中的,都要据为己有。
无论是感情还是生意上。
凭借的就是这种野心,年纪轻轻,就在商场上占着举重若轻的位置,让世人为他臣服。
哪怕他明知自己身体不好,他也自私的将她锁在自己的身边,甚至,自私的连死,都想要她给自己陪葬。
生生世世都跟着他。
他这样的人,又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妻子不爱他?
“你……唔……”唇被吻上,男人将她抵在墙壁里,不同于刚才的温柔,此时的他霸道又横蛮,像是在报复她的拒绝。
姜幼夏眼眶泛红,被他咬的疼:“你别这样。”
“难道做错了事,就没有被原谅的资格?”盛景廷目光灼灼:“夏夏,你现在不原谅我我不强求,但你连机会都不肯再给我吗?”
这段时间里,姜幼夏一直跟个没事人一样,与往日无疑,可那心是冷的,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她始终都只是敷衍配合。
但这不是真实的她。
姜幼夏一言不发,只用那双含满了晶莹泪雾的眼睛看着他,看的盛景廷心疼,挫败。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盛景廷局促的呼吸,心脏都在揪痛。
怎么样才肯原谅他?
这个答案,没有人可以告诉她,姜幼夏自己都不知道。
她痛恨这个男人,可也无法割舍这个男人。她自以为,现在的相处模式就已经极好了,她不明白一向冷漠的盛景廷要步步紧逼她。
这五六年来,他们难道不是一直这样过下去的吗?
狭仄的阁楼里,彼此的呼吸相缠,别墅外,烟花还在继续。
盛景廷深吸了口气:“回房睡觉吧。”
他率先妥协,松开了她。
姜幼夏怔怔的望着他一会,离开了阁楼。
盛景廷颓败的坐在沙发里,摸了根烟点上,眺望着窗外的目光深沉。
……
一夜难眠,姜幼夏躺在床里,怎么都睡不着,盛景廷一晚上也都没回卧室,将近天亮时,她才迷迷糊糊睡下。
却不知,彼时的她,又再次登顶了各大平台的热搜霸榜。
劈头盖脸的都是盛景廷特意为她放的盛世烟花,以及盛景廷破天荒在朋友圈秀恩爱的截图。
盛景廷宠她,全国皆知。
只因为她是灰姑娘嫁入名门,这些年,从来都是饭后闲谈,被议论最多的名门太太。
但这还是,盛景廷第一次如此高调。
尤其是在传闻她疯了之后。
今年的新春,跟以往看着没什么区别不同,却又很是不同。
从临近过年开始,每天都有很多人来盛公馆拜访,笼络不觉,哪怕是年初一二,也不乏上门拜访的。
除了盛世的高层员工股东,还有不少的世交亲朋好友,生意上的合作伙伴。
几天下来,果果跟盛宸晞姐弟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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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性的声线落在耳畔,唇轻抿,姜幼夏没再继续装睡,睁开了眼:“舍得上来了?”
转过身睡正,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刘海随意散落,懒懒的,很勾人。
盛景廷将刚才剪得小像递给她:“姜老师,我的作业。”
“你要干什么?”姜幼夏不解,眉眼间尽是疑惑,只被他什么注视着,尽管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姜幼夏还是跟着他到了别墅的顶层暖阁里。
年三十的夜晚,繁华城市喧嚣。
盛公馆位于市中心最豪华的地带,别墅区外临近汀江河畔,新年灯光装饰的极美,风景其实很好。
独属于男人的气息在鼻息间里萦绕,淡淡的药香味,仿佛能抚平她内心的所有惶恐和不安。
可笑的是,她的所有不安,也是因他而起。
“盛景廷……”她唤了声,话未出口,男人拉下脖子绵绵吻上她的唇……
不同以往的霸道,很温柔,让人不住地眷恋。
越是这样,姜幼夏越惶恐。
姜老师这个称呼落在耳边,姜幼夏对上他深邃的眉眼,口干舌燥,移开的视线落在小像里。
刚才在朋友圈里已经刷到,但真拿在手里,心中还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嗯,快赶上果果了。”她口不对心的评价了句,盛景廷一愣,微弯的唇角含着笑,也不介意他拿自己跟幼儿园的女儿来比较。
“都是姜老师教得好。”
姜幼夏把小像还给他,佯作要睡。
姜幼夏同样如此。
她也喜欢盛景廷把她捧在掌中,哄着她,满足她所有女人的虚荣心。但骨子里的恐惧,相比于欣喜,她更排斥。
“我们现在就挺好的,你何必要这样?”
姜幼夏眼眶泛红:“你不用这么费尽心思讨好我……你明明始终都明白,只要有果果跟小晞在,我就不可能离开你,我会一样对你好,一样当你的盛太太,直到你腻了倦了,我也会识趣不纠缠你。你何必要让我……就这样不好吗?你为什么总是不满足。”
哽咽的声音沙哑,控诉着他的一切行为。
只是在这住了几年,姜幼夏从没好好看过附近的风景。
隐约可以看到远处绽放的烟花,和万家璀璨灯火。
大晚上的被他喊上来,姜幼夏莫名其妙,问跟前长身玉立伟岸的男人:“你大晚上不睡觉,拉我上来干什么?”
来自于盛景廷对姜幼夏的祝福。
姜幼夏抿紧了粉唇,漂亮的美眸,被那绚烂烟火迷了眼,不自觉的发热。
盛景廷拉下脖子,骨节分明的长指擦拭她眼角的泪痕:“盛太太,往年欠你的惊喜,请让我用余生弥补你。”
盛景廷望向窗外,牵着姜幼夏微凉的小手,问:“喜欢吗?”
夜空中,烟花绚烂,美不胜收。空中的烟花,绽放着一行字:盛太太,岁岁平安!——盛先生
景城的建筑物各大投屏里,都播放着这行字。
第217章 逃狱 (第1/3页)
偌大的卧室安静,只开了盏柔色的光,暖洋洋的照洒在母子三人的身上,柔和了姜幼夏精致漂亮的眉眼。
盛景廷在将她鬓边的发丝撩至耳后,那睡着的女人睫毛轻颤了下,显然是没睡着的。
细微的举动收入眼帘,盛景廷明知故问:“睡着了?”
盛景廷忽然弯下腰:“真困了?”
“困还有假的吗?”姜幼夏没好气,见他盯着自己看,偌大的卧室安静,她蹙眉:“已经快十二点了,你还有事吗?”
“嗯。”盛景廷颔首,瞧了眼旁边熟睡的一双儿女:“还不是很困的话,太太能跟我出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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