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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喂！”

“你醒醒！”

他怔怔地看着她。

她催促：“你快点！！”

他抬起手，指了一条路，和当年告诉她的那条路相反，他不想再把她送去景召身边。

是少女的声音，稚嫩、清脆。

“伱不能晕，你还没告诉走哪一条路。”

“你快醒醒！”

他被人摇醒，睁开眼。

少女坐在他旁边，穿着虎刺梅一样红的裙子，她脸上身上都脏兮兮的，唯独脚踝很白，脚链上坠着三颗宝石，两颗红色，一颗蓝色。

“你愣着干嘛，跑啊。”

少女拽着他就跑。

他没有看路，一直在看她，看她的脸、看她脚踝上的蓝宝石。他们一起跑了很远很远，远远地把岑永青和木屋扔在后面，他们跑过

539：岑肆番外终篇（四更） (第2/3页)

埂上, 天上没有星星，月亮只有半轮，红粟寨的天总是灰蒙蒙的，月亮也不亮，他伸出手，想碰一碰月亮，可是天太高了，他够不着，他垂下手，遮住眼睛，任由自己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当年的木屋，梦到商领领骂他、咬他、不让他碰她的裙子、恶狠狠地叫他小绑架犯，他还梦见了大火，梦见了商领领在火里哭，他发疯一样地往火里冲，他碰到她了，她转过头来, 让他滚。

他猛然睁开眼，天还没亮，有淡淡的曙光，他又闭上眼，遮住光，许了一个愿——但愿，梦不醒。

“你终于醒了。”少女流了很多汗，目光焦急不安地张望着。

后面有人追上来了，他看过去，竟是岑永青。

少女扯了扯他身上不合身的T恤：“快告诉我，走哪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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