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他早就做到了曾经自己没有做到之事，勘破了山海、星真相。见到了复苏真神即将降临画面。

“接下来的路，就真的要全靠我自己了。”

当脑海中浮现此念头的瞬间，李凡眼前，仿佛出现了另外一个自己。

淡淡微笑，随后身形彻底破碎。

化作无数星光，涌向李凡之中。

黑暗被驱散，李凡回到现实之中。

相较于观摩山海变化纲要、星辉律动节略，这所谓【真神谱】没有带来什么特别的影响。

甚至就好像做了一场虚幻的梦，当李凡脱离之后，很快就从其影响之中走了出来。

“这便是真假大道运转之基石，是还真之所以能够实现的根本原因。”

虽说这些本就是李凡自己的记忆、感悟。

但现如今李凡，继承之时竟感到某种隔阂。

“曾经之我，是我。也非我。”

“过去的那个李凡，是真正的陨落了。也唯有如此程度的斩断，才能孕育出截然不同的破局可能。”

“融合完成之日，就是还真消亡之时。”

“但也可以说，还真并未消亡。”

“因为我既是还真，还真既是我。”

李凡内心平静无比，抬头看向山海之初。

“真假大道，不过是傍身手段。想要真正破解死局，还是需要寻求诛神之法。”

“所窥【诸神谱】，实在太过模糊。山海分神之时，应有更多线索。”

“便按照既定计划，朝着山海之初一路逆行。”

“千亿年岁月，即便以我如今修为，也是一段极为漫长的路途。且缓缓行之。”

“待我抵达……”

“或许还真的融合吸收，便可完成大半了。”

李凡念头徐徐转动，身形化作一道丝线，遁入虚界之中。

虚界茫茫，不仅有道湮吞噬之危，更有难辨古今之祸。

这便是寻常圣者想要横渡逆行的最大阻碍。

李凡不知孙缥缈究竟是如何做到，一步步走到山海之初的。

但对他而言，逆行横渡，已经不再是什么难事。

真假之变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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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并无山海存在。山海又如何知晓这一幕场景？”

无边的黑暗，并没有褪去。

始终萦绕李凡左右。

但在这其中，又有不和谐之处在悄然酝酿。

李凡仿佛看到，两道影像、正尝试着从中挣扎出来。

相较于其他不可知、不可见存在，这两道身影，倒是颇为熟悉。

所有曾经记忆，如滔天洪水般，尽数朝着李凡而来。

如果说以前只是部分翻看的话。

而现在，则是全盘继承。

枯坐许久，李凡才终于将过去自己的记忆给完全消化。

除了无数次的轮回经历之外，还有对山海诸般大道的感悟。

李凡将内心种种疑惑压下，静待接下来变化。

比起“诸神”消逝所耗费时间加起来都长。

一道微光忽的出现，照亮了这片不可知的世界。

让李凡得以窥见黑暗中隐藏模糊画面。

诸多身影重迭，融汇一体。

李凡心中明悟。

虽然无法直接将曾经自己的一身神通修为全部转化，但如此馈赠也近乎相当于直接醍醐灌顶。

李凡对山海大道、真假之变的领悟程度，每时每刻都在疯狂增加。

换个角度看，就好似李凡跟还真，开始逐渐融合。

要逐渐，再不分彼此。

“山、海！”

李凡心神轰然震动。

而在这一刻，虚空中光芒陡然大放。

“超出认知太多，他的感悟跟我的感悟，实则并无太大区别。只能生成如此意义不明影像。”

“曾我遗泽，终于用尽了。”

对于这一天的到来，李凡并不意外。

“这并非是说，真神弱于山海与星。”

“而是……”

“曾经之我的经验记忆，在这种场景下也终于失去了作用。”

第1755章 诸神重重影 (第2/3页)

 李凡顿时心有所悟：“孙缥缈恐怕是从山海分神之初，山海的思绪中窥见了这一幕。故而写下了创世神诛杀其他神灵的寓言。”

“但……”

李凡微微皱眉，总觉得有些哪些不对。

仿佛在吞噬、咀嚼，又好似在融合、升华。

众即是一，一即是众。

包含所有，囊尽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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