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翰先生都快要寿终正寝了，你却让他晚年遭受如此厄难！”

老人眼神愤怒：“无论你编出任何理由，仅此一条、老夫就无法认可你！”

愤怒的老人，眼神之中似乎快要喷出火来了。

陆郁缓缓道：“我这一辈子短短四十多年，狼狈不堪、惶恐惊骇，如惊弓之鸟般小心翼翼、每一步都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放纵。”

“这条疯龙的阴影已经追赶了我太多年，我过去了四十多年人生，说到底，不过是一个狼狈逃窜的逃兵罢了。”

“四十年来，我从未睡过一个安稳觉、从未有一天真正开心过。”

“但是你杀了明翰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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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疯龙

“封叔说陆曌寿元将尽、快死了，可谁又能担保她真的会死呢？”

“她已经靠上古邪术苟活了太久，甚至在觊觎长生路，谁又能保证她不会真的长生不死呢？”

陆郁道：“我不敢赌、也不愿赌。”

“我小心翼翼、狼狈惶恐的逃到了今天，终于走到了如今的这一步、即将功成。我希望我能亲手斩除这条疯龙，而不是将希望赌在她会失败之上……”

陆郁说到这里，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整个人都瘫软在了椅子里。

封不烈说到这里，眼神挣扎：“明翰先生对你恩重如山，是你的授业恩师！你却派人暗害他的性命！”

老人咬牙道：“你想杀陆曌、我能理解，我也支持，因为我也想杀了那疯婆子。”

“可你想杀陆曌，跟你暗害明翰先生有什么关联？”

“但我却不会乖乖受罚。”

“自幼封叔教我诸多道理，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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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身疲惫的陆郁看着老人，苦涩一笑，道。

“封叔的反应，的确如我所料的一般……的确，我残害恩师、丧尽天良，再大的理由也掩饰不了我的罪行。”

“我不会为自己辩解，封叔生气也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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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包藏祸心。”

“非要说的话，从我八岁那年、踏入镇北王府、知晓自己身份处境的那一天起，我就已经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心。”

“一个要杀陆曌的决心。”

似乎终于说出了心中憋了几十年的话，放松而疲惫。

看着这样的小王爷，老人眼神复杂。

他沉默半晌，最终才缓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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