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二字在喉咙里打转，却迟迟说不出口。

最后闻煜选择了逃避。

他腾地起身，蹭蹭蹭上了二楼，用力关上房门。

余留岁岁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久。

岁岁没哭。

而岁岁的声音，是唤起泥沼的助力器。

在错乱的记忆碎片里，闻煜甚至把岁岁看成了失去的小女儿……

“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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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中，他把一整盘早餐都吃完了。

岁岁也吃完了，比他吃得更快更多。

然后也没有闹腾，就乖乖坐在椅子上，用双手托着下巴，等闻煜吃完。

眼前一阵阵泛黑。

……这让闻煜不自觉佝偻起身子，试图减缓这种难受感。

有被吓到的岁岁，先是愣住数秒，然后赶紧从椅子跳下来，扑到闻煜膝上：

因为她能感知到，叔叔那瞬间非常非常非常的难受。

浓烈的悲伤和绝望几乎要把她淹没到窒息了。

而她感受到的仅仅是情绪的小尾巴。

置身于情绪中的本人的叔叔，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所以，岁岁一点儿没有伤心或失落，顶多就是有些担心。

吃完早餐的闻煜，一扭头看见她这个模样。

心脏，好像被瞬间击中。

‘闻煜！’

‘阿煜！’

‘老公！’

“叔叔！你没事吧？叔叔你不舒服吗？”

软糯的小奶音，非但无法改善闻煜的状况，反而让他更糟糕了。

过去的记忆如魔鬼的泥沼，将他的灵魂不断拖拽进去。

那小脸儿上的表情……

怎么说呢。

闻煜光是看一眼，就觉得心脏快要裂开了。

大脑剧痛之下的闻煜，疾言厉色喝道，抬手就将岁岁推开！

或许是残存一点点理智，他推开岁岁的力道不大，只是轻轻一拨。

岁岁依然觉得手足无措，茫然地仰头望着闻煜。

第237章 春天里 (第2/3页)

 目的自然不是为了满足胃口，而仅仅是要填饱肚子、维持生命。

可是今天，他鬼使神差的，给自己做了一份与岁岁如出一辙的早餐。

食物的温度和香气，勾起他久远的记忆。

‘……’

剧烈耳鸣响彻在耳边。

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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