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寂濯还是跟她有血海深仇的人，就算寂濯的过去有着种种苦难，也不能成为他日后作恶的理由。

谁不无辜？

爹爹，还有惨死在他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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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是同情，只是觉得惊讶。

因为她一直以为，亡灵皇，是天生的恶。

是天地邪恶之气汇聚而成，而现在却发现，似乎并非如此。

君九歧哪怕再迟钝，也发现了这不是简单的梦境。

她可能进入到了某个神奇的领域。

可她是如何进来的？

寂濯在外流浪的十多年，颠沛流离，受尽苦楚。

那个时候的他能力尽失，甚至要比普通人更为弱小。

君九歧看着他被一群孩童殴打，跟野狗抢食，看着他被身边的人一次次背叛，推入深渊……

或者说，她是如何触发的？

只是做梦？

君九歧记得第一次梦到黑白迷宫，好像是在半个月前，那时发生了什么？

君九歧想找到两次的共通点，可想了半天依然未果，只能暂时作罢。

君九歧目光重新落到那些碎片上，看着碎片中的影像，眼前逐渐出现了亡灵皇的一生。

他的眼神，一日比一日冰冷。

看到他第一次杀人，到越发熟练，最后逐渐麻木。

君九歧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君九歧不想再看下去。

也不想再了解，某人的过去。

她是自私的，更没那么多救济苍生的圣心，所以他人的苦难，对她而言算得了什么？

亡灵皇过去不仅是人类，且跟人类一样有着喜怒哀乐，他的人生也曾受过欺凌，虐待，不公。

他并非是天生的恶。

这个发现，让君九歧情绪有些跌宕。

第797章黑白颠倒的世界 (第2/3页)

所有碎片，都是关于寂濯的。

从他襁褓时，再到婴孩，少年，最后是……如今的样子。

一片片，犹如走马观花般，一一呈现在她面前。

出生丧母。

幼年丧父。

从降生开始，就被视为不详。人人惧怕他，厌恶他，甚至就连至亲之人，都憎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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