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半年前难产昏迷，她总这般患得患失。轻叹着抚上她后颈：“夭夭在偏殿刚睡下，你非要吵醒……”

话未说完便被封住双唇，姜雪像只炸毛的猫儿跨坐上来：“再拿女儿当挡箭牌，明日我就带夭夭回北凌！”

“胡闹！”

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尽之言。自她难产那夜起，那些血色记忆便如影随形。

“可我也问过。”

姜雪话音渐弱，忽而恍悟：“你根本没找江大夫确认？”

说着故意贴近他耳畔：“还是说，首辅大人不中用了？”

萧湛捉住她作乱的手腕，喉结微动：“若再撕裂肌理，疼的可是你。”

三日前他亲眼见着太医换药，那道横贯小腹的疤痕仍在泛红。

见对方垂眸默认，她心头酸软得厉害。

原来这些时日的疏离，竟是这人守着惊弓之鸟般的疼惜。

指尖描摹着他清减的轮廓，嗔道：“呆子，江大夫说……”

尾音化作耳畔呢喃，烛火在纱帐外轻轻摇曳。

红绡帐内，姜雪一个翻身将人按在软榻上。

“疼才好呢。”

姜雪忽然仰头咬住他喉结：“疼才能让你记着，这是谁给你生的孩子。”

萧湛倒吸冷气正要训斥，却对上妻子泛红的眼尾。

萧湛情急之下声调骤扬，怀中人顿时僵住。

看着妻子瞬间黯淡的眸子，他慌忙将人圈紧：“我的意思是，至少要等太医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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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099章 惊弓之鸟 (第2/3页)

姜雪不依不饶地攀住他脖颈：“问过江大夫的，他说只要节制些……”

她分明注意到这些时日同塌而眠时，对方总会刻意保持距离。

萧湛叹息着将人揽进怀里，指腹抚过她仍显单薄的肩胛：“你生产时元气大伤，如今抱着都怕碰碎了，怎敢再……”

萧湛腰身发力瞬间调转局势，垂落的墨发扫过她鼻尖：“说过多少次，现在不行。”

“少拿太医的话当圣旨。”

她指尖勾住男人腰封暗扣：“云振去年接生时用的剖宫取子术，伤口早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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