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情报已经被她传递出去了？”沉吟片刻，他吩咐赖国民，“将她带到二号审讯室，另外将从她住处搜到的东西全部拿过来。”

“是。”

很快，从小蝶那里搜查到的物品都被拿了进来，尽管小蝶被捕仓促，但住处所有包含私人信息的物品一样都没有，哪怕是一张照片，也找不到任何载有身份信息的东西，只有一堆衣服和日常用品，这让她的身份更显得可疑。

张义略一思考，拿过几份审讯记录比对了一下，有人供述她离开妓院大概半个小时，有人说是一个小时，前后矛盾。

他犹疑了片刻，便不再纠结，找出浣云阁附近的地图看了看，目光投向镀膜玻璃后的小蝶--一米六不到的个子，身材匀称，目测体重不超过一百斤，一脸木然地坐在审讯椅上。

她故意将“张副主任”几个字咬得特别重，就是为了让张义明白自己已经掌握了他的真实身份。

张义像是被激怒了，他一把抓住她的头发：

“戴老板是什么人，也是你可以揣度的？在我面前就别玩这种挑拨离间的下三滥招数了。说起来，还要感谢你的录音，让我们识破了红党的奸计。”

“日谍案？”毛齐五听得一头雾水，不是在抓红党和卧底吗，什么时候又出日谍案了？戴春风打量他片刻，也不解释，离开时只交待毛齐五去中统局把毛钟新的尸体要回来，通知家属安葬，算是尽最后一点体面。至于葬礼，不能以军统局的名义办。

交待完这些，戴春风带上贾副官和卫兵向望龙门看守所赶去。

审讯室的门打开了，张义冷着脸走了进来。

“招不招？说出你的代号、隶属组织，帮我们抓住你的上线，你就不用受苦了。”

柳凝雪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嘴唇微微颤抖，却轻蔑一笑，用沉默应对。

张义冷笑一声：“愿赌服输，落网了就得认命。一个身份暴露的间谍，不管她有没有招供，结局只有一种，那就是被主人丢弃。

“照片洗出来了吗？”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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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便衣和审讯科长赖国民都急忙立正敬礼。

“张处长！”

“怎么样，赖科长，你们也招待她个把小时了，有没有撬开她的嘴？”

赖国民尴尬地摇摇头。

柳凝雪已经被折磨得面目全非，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中，便衣的铁鞭还是不断抽打在她身上，她断断续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以你的资历，应该清楚这行的规矩：棋子一旦失败，就会被放弃。放弃的意思是就算你保守秘密，也会在某一天见到自己人的枪口。”

柳凝雪盯着张义的脸，轻蔑地扬起头：

“是吗？这话我也想对张副主任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戴春风觉得你这条走狗不听话不好用了，会怎么对你？会不会也将你当叛徒处理掉？对了，张副主任，你目前的处境可不妙，我听说他们都怀疑你是红党打入军统的卧底031。”

赖国民连忙说：“正要向您汇报，该招的都招了，暂时没什么发现，除了柳凝雪的贴身丫鬟，什么都不说。”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据妓院的老鸨和看家护院的打手交待，他们曾看见这个叫小蝶的丫鬟中途短暂离开过妓院。”

张义挑眉：“离开？你的意思她是柳的交通员？”

“应该是。”

柳凝雪挑衅地看着他：“想必张副主任同样听说过一句话，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信任就会崩塌。”

张义面上波澜不惊，心中不禁想到，这个日本女间谍洞察人心的本事确实厉害，只是.张义冷笑一声，走到审讯室门口问：

“其他人的审讯有进展吗？”

167、审讯（求月票） (第1/3页)

“徐增嗯这个小瘪三向唐横提交了一份毛齐五的招供记录，说他是双面间谍，证据确凿！”

毛齐五瞠目结舌，刚想辩解几句，就听戴春风又说：

“好在唐乃建将事情暂时压下来了。不过，姓徐的也有诉求，他们中统也想介入日谍案。”

张义做了个手势，示意赖国民和便衣都出去。

“你们也都累了，先去休息一下，我和柳小姐单独聊几句。”

说着，他一步步走到柳凝雪面前，贴近她血迹斑斑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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